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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片刻間,容樾出現在門口。
魏娘看見他立在原地,身側的握緊握緊再握緊,指節蒼白如同淨骨,周身人鬼莫近,他忽然回頭,冷到如墮冰淵的眸子,讓魏娘不自覺退了兩步。
不見了是嗎?
根據方才陳昭歌所描述的,給她毒藥的那人,應該是顧至禮。他定然在暗地裡觀察,知道那蠢貨把毒他的藥給扔了,免不了會再次恐嚇。
看來他是不想等到明天了。
魏娘也不想再待下去,「我去和阿大找找昭歌小姐……」
「不是的不是的,是一面黑色一面紅色的髮帶,那根才是我的……」
恰在這時,隔壁傳來熟悉的聲音,魏娘渾身的繃緊在那一瞬間都洩了勁兒,察覺到容樾疑惑的目光,忙解釋道:「這是隔壁的大娘,白日裡來送過水果。」
「剩下事情不用管了,去找大夫。」
他落下一句,三步並做兩步,去了隔壁。
隔壁門沒有關,容樾一眼就看見昭歌蹲在井邊,笨拙地將與她整個人格格不入的玄赤色髮帶系成蝴蝶結,他原先扣門的手放了下來。
大娘滿意地看著昭歌,全然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容樾,小聲對樹下寫字的男子說道:「兒啊,你看隔壁新來的小娘子怎麼樣?娘覺得不錯,要不試著追追……」
「娘,她很好,我我很喜歡……」唇紅齒白的秀才耳尖紅起來。
大娘笑起來,「可別覺得人小姑娘好看才說這些話!」
「不,不是!」秀才面紅耳赤,小聲爭論,「因為她很笨,很可愛……」
「那這樣,我瞧著她的髮帶不適合她,回頭我做一根,你送給她……」大娘開始忖度,小娘子那樣的喜歡什麼樣式的,她的那根,又紅又黑,戾氣太重,真的不適合她。
「都聽孃的。」秀才抿唇,斂聲羞赧道。
容樾抱手,倚著門冷淡看著。
昭歌蹲在水邊,胳膊累的痠痛,都沒整好髮髻,忽的伸過來一雙手,指節修長,靈動紛飛,一隻蝴蝶仙術般翩然而起。昭歌托腮,凝望倒影中身影修雋長、冷峻俊美的男子,輕輕問,「你來找我了?」
容樾嗯了聲。
「回去吃飯了。」
昭歌照了照水面,輕晃腦袋,蝴蝶結隨著舞動,她滿意伸出手,「走啦。」
容樾拉起她,昭歌繞到他面前,「我以為你還沒有原諒我。」
「我確實還在生你的氣。」聲音不冷不熱。。
「你!」昭歌忽然覺得不太對勁,舉起他的手,撩開袖子,凝起細眉,「手怎麼受傷了?」
「白日裡和那幫殺手交手。」言簡意賅。
她白日怎麼沒有注意到?
昭歌牽著他坐在樹下,把他摁在凳子上,從腰間掏出一片金葉子遞過去給大娘,乖巧地和一臉目瞪口呆看著她和容樾的大娘說,「大娘,我想請問一下,你這裡有沒有藥粉和藥酒呀,他受傷了。」
他們自己的院子裡沒有這些東西,只能問大娘借。
「哦哦!有的有的!怎麼這麼客氣!」
大娘收起來金葉子,回了屋子收拾,昭歌也坐下來,雖然不認識,但還是微笑著,脆生生地道了句,「秀才哥哥好。」
又說,「我們很快就走,不礙著你學習的。」
「不礙事不礙事。」秀才視線遊移在面前兩人之間,難免有些不自在,「你們……」
昭歌點頭,「謝謝。」
沒注意到他還有話要說,轉頭注意力全給了容樾的手,讓還想插話的秀才尷尬起來,張口不是閉口也不是。
「怎麼這麼深?」
昭歌指尖碰了碰容樾掌心的傷口,暮色下,白皙到透明面板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