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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螢幕上顯示著——201號、廖靜。
我用滑鼠點選了一下“下一號”的按鈕,是上次那個不說話的抑鬱症女孩嗎?
“醫生,請問我下次什麼時候來複查?”
“你的病情不太嚴重,每一個星期複查一次就行了。”
“嗯,好的。謝謝醫生。”
“不客氣。”
果然,是上次那女孩。她等這個病號走出辦公室,才進來。
這次是她一個人來的,不錯,整個人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乾淨、飄逸的長髮、略顯嫵媚的女式襯衫及束腰半身裙。雖然她沒化妝,但精心呵護的面板和稍稍泛著紅潤的臉龐,看起來真是“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啊。
她朝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韋醫生,你好。”
一陣迷人的香氣鋪面而來。
哇,真美啊!
我竟忘了我是一位醫生。當然不是我色啊。愛美心人皆有之。正常的男性,正值青春,對漂亮的女孩都會欣賞一番,更何況是美女主動走向我的,還笑得那麼親切……
“韋醫生?”
“哦,你好。”不是她叫我一聲,我還回不過神來了。
我接過她的掛號單,放在了一旁,藉此機會穩定下自己的荷爾蒙。
“看你狀態不錯啊。”
“嗯,吃了段時間的藥,感覺心裡平和多了,也能睡好覺,吃好飯了。這幾天還回到工作崗位上去了。”
沒想到她從不說話到現在這樣落落大方的,我都有些不適應了。
“不錯。”我在電腦記錄單上看了一下她的用藥和用量。
“我這是不是快康復了。”
“這個……一般抑鬱症的治療期是半年有些甚至更長。你這才用了一個月的藥肯定不行的。還有在治療過程中,不光需要藥物的介入,還需要心理治療,就是跟醫生深層次的溝通……”
什麼叫深層次的溝通,我這都說的啥,像個不懷好意的人一樣。
“是為了解開心結。”我趕緊補充道,別讓人誤會了。
“嗯。”她嘆了口氣。
看來她有很多心事啊!
我把身體向後一靠,做出聽眾狀,看著她,希望她能一吐為快。
“想和我聊聊你自己嗎?”
她摳著手指甲,低著頭,眼神舉棋不定。我推測她應該有難言之隱。
“你可以說你想說的任何事情,不想說的可以隻字不提。”我繼續引導。
她舒了一口氣,點了下頭,好像已經下定決心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說起呢……”她自言自語道。
“小時候,可以嗎?”
著名心理學家卡爾榮格說過:“一個人終其一生的努力,就是在整合童年時代就已經形成的性格。”
就好比蒸八寶飯,控制這鍋八寶飯最後形成的樣子,在蓋上鍋蓋前就已經放好了。也就是說我們年幼時就已經放好這鍋八寶飯所需要的材料了。剩餘的時間,不過是在這個基礎上蒸煮、完善而已。
無論你相信與否,你現在對待所有事件的認知都可以追溯到童年。一個小小事件的認知,或多或少都是由童年時期的認知形成的。這個撲朔迷離的認知體系,就像一張複雜的拼圖一樣,每一塊都連結著你的過去。
所以我才想要廖靜從童年開始談起。
沒想到她更加侷促不安起來,額頭滲出了汗。看來她有一個不幸的童年。
“沒關係,不想講也沒關係。我們可以換個話題。”
“好。”她堅決果斷地回答。
一陣沉默。
“你是從事什麼工作的?”
“培訓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