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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清水眠蹲身,語氣充滿無限柔情,「我沒了父親是你們值得說道的事嗎?語氣還挺雀躍,是想認我當野爹嗎?」
說著,他伸出一根手指,避開跟班身上濃濃的胃酸液體,精準戳中一隻眼睛。跟班慘叫一聲,眼球瞬間有被擠壓的危險感。與此同時,那溫柔的語氣緩緩落了下來。
「那作為你野爹,也沒多的話,祝你早死早超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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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這事,利落地起身,清水眠對夏油傑笑了笑,再次表達自己的謝意。
夏油傑笑了一聲,單手抬起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緩過吞食詛咒的那股子難受勁,然後開口道:「清水君的謝意,我領了。」
說實話,他不是很接受清水眠的道謝。好好地一場新人測試,清水眠卻靠著他來完成,絲毫不顯露自己的咒術術式,隱藏得很深。
清水眠很聰明,聽出夏油傑語氣裡的不滿。他垂眸想了想,乾脆提議道:「夏油君你們今天不是要看我祓除詛咒的錄影帶嗎,不過是為了研究我的術式,不如現在我講給你聽。」
記得在教室裡,清水眠不願說,現在卻肯了。夏油傑有些意外地揚了揚眉。
「其實也沒什麼不可說的。」清水眠以這句話起了個頭,沉吟一下,抬眸望著夏油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實際上,我的咒術能力很一般,只不過是與人約定結緣。【結緣】之力,需要另一方發自內心的認同我這個人以及願望,契約才能達成。而這個契約,也不過是轉換為除魔的箭矢,如戰國時期的巫女般進行驅邪淨化詛咒的作用。
「是很雞肋的一個術式。」這般總結,清水眠結束了對自己的術式【結緣】解說。
夏油傑抬手,輕輕捏著自己的下頜尖,垂眸思索他的話。接著緩緩開口道,「清水君,你剛才說了,【結緣】之力,需要另一方真心認同你的願望,然後契約才能達成。
「出乎真心,全心認可,需要你這個契約者費勁心思去得到那份認可。鍊金術有等價交換這一說,你付出的巨大努力,生效的契約,絕不會是雞肋。」
含著紫眸的狹長眼角微微一挑,弧度極為優美,沾染著一瓣山櫻形狀邊緣的櫻色。
那雙眼眸接近於藤色,是泛著亮藍的紫。
他凝眸看著稍微矮一些的少年,認真地說出自己的猜測:「而且我想,之所以轉換成除魔的箭矢,只不過是因為你想這樣,並不想承擔那些契約。」
清水眠笑著,眼角彎彎。
怎麼說呢,這個夏油傑實在聰明,說準了自己術式的本源,也猜出了自己對術式的運用心思。
當年,自己之所以被禪院家接納成為一時的養子,便是因為自身【結緣】的術式。而這點,還好夏油傑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該不是現在的揣測,而是篤定了。
這情況,只有抵死不認。反正處理完五條悟的事,清水眠就直接退學了。
而夏油傑看著微笑的清水眠,意識到這是他掩飾本心的一種行為。
乖學生也不該去追問。然而,夏油傑也只是表面的乖寶寶。
剛才高年級的那幾個禪院家人渣,說出了一些清水眠的過去。作為普通家庭出生的咒術師夏油傑,還不瞭解咒術界御三家的這些內情牽扯。
唯一關於御三家的印象,便是五條悟是其中五條家的大少爺。除此以外,並無感覺。
可經歷剛才禪院家人渣的透露,以及清水眠對他們的那份以牙還牙的狠厲,夏油傑忽然發現,這個叫清水眠的新人不簡單。
他的名字是一汪清亮的春水,他這個人,卻彷彿深邃的黑色夜裡,高懸於天上的赤月,隨時要燃燒起來似的。
這樣名不符實,兩相極端的反差,卻叫夏油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