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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希望自己和可雅之間的關係變得僵硬,至少現在,他的的確確正依附著可雅生存。
正在係扣子的可雅聞言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不解,像是疑惑他怎麼會這樣想。
淡淡開口解釋道:「不是。人與人之間不可能毫無隱瞞,我也有事情瞞著你。」
他繫好釦子,整理好袖口和領口,又是一個端肅嚴謹的可雅了。
可諸伏景光莫名覺得不喜歡這樣看慣了的可雅,他有些衝動地走過去扯鬆了可雅的領口,抓著他的領子抬起頭凝視可雅的眼睛,認真地說道:「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開心,還是你更希望我不要問?」
「景光……」
可雅叫他的名字,諸伏景光點頭回應他,等著可雅的回答。
「我有做到讓你開心嗎?」
聽到可雅的問題諸伏景光下意識低頭看了下自己腳踝上的鎖鏈,在可雅沉鬱的目光裡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帶給我的,是一段很特殊的生活,我沒法用開心或者不開心來描述。」
諸伏景光儘可能斟酌著用詞,試圖客觀地形容自己的感受:「有時候我會覺得很輕鬆,什麼都不用想,你會為我準備好一切。有時候我又覺得很惶恐,但那是職責所在,與你無關。」
他摸了摸可雅的頭髮,無奈地笑了:「實話說,起碼現在我並不開心。」
「職責所在……」可雅咀嚼著這個短語,臉上的表情細微地波動,有些難以形容。
「你究竟……怎麼看我?」
「我不知道。」
諸伏景光艱難地選擇了坦誠。
他究竟是怎麼看待可雅的?
朋友?誰會跟朋友沒日沒夜地在床上糾纏?他和可雅的關係從一開始就帶著心知肚明的越界,沒能在朋友的範圍裡停留太久。
戀人?或許是吧。但是誰家的戀人會像可雅這樣把人鎖在地下室裡,有求必應卻從不提及自由。
可雅在他這裡沒辦法用一個普世概念裡大眾認可的關係來定位。
說愛沒辦法開口,說喜歡又太過輕薄。沒有厭惡卻夾雜了些恨意,說討厭,卻又抓著他不願意放手。
他不認可他,卻信任他。拒絕他,又挽留他。利用他,又不願傷害他。
誰能告訴諸伏景光這樣的關係該如何定義呢?
「你不相信我嗎?」
可雅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受傷,諸伏景光張了張口想要反駁,可雅卻沒給他機會:「我答應過你,只要是我有的,無論什麼,我都能給你。」
舊話重提卻不似當初的語氣,可雅頓了頓繼續說道:「你什麼都不需要做,我也會給你。因為我喜愛的就是這樣一個你,所以我希望能讓你一直開心。」
可雅盯著諸伏景光的眼睛,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他看著像是在模仿諸伏景光,效果卻不倫不類。
「我不希望看見你為了職責所在那種東西,忍著不開心來靠近我,主動親吻我,甚至和我發生關係。」
可雅幾乎是牙咬切齒地在說:「我不介意你利用我,但是你不能,不能一邊表現出來對我的感情,一邊不信任我。」
諸伏景光聞言愣住了,而後驟然發怒。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
他伸出手扯住可雅的領子,透藍的眼睛被怒火燒得發亮,上挑的眼尾勾出凌厲的弧度,直直地看著可雅:「披著國家大義的妓女嗎!」
「跟我在一起你明明不開心!」可雅像個胡攪蠻纏的孩子一樣沖他低吼:「既然不開心為什麼還要主動撩撥我!」
他吐出了那句曾經在腦海里轉過卻不以為然的話,用作傷害諸伏景光和自己的一柄利刃,「只要是對你的臥底任務有價值的目標,即使是我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