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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現在他的資訊沒有洩露給組織,同在組織裡臥底的同事也沒有受他牽連,自己更是得賴於可雅活了下來。
只要活下來就還有希望,即使是現在這種情況也可以想辦法獲得情報傳回公安,前提是——可雅願意配合。
諸伏景光抓著鎖住自己腳踝的鏈子晃了晃,想了些亂七八糟的計劃,決定試探一下可雅對自己容忍的底線。
「我必須帶著這東西嗎?」
「我打不過你,只能給你拴條鏈子。」可雅坦坦蕩蕩承認了自己技不如人只能依靠其他小手段的心思。
「帶著鏈子也不影響我揍你。」
諸伏景光沖可雅露出輕蔑的笑容,故意冷笑著上下打量可雅,在他嘴唇和臉頰上的傷口挑釁地多看了兩眼。
「除了手和眼睛,其他地方隨你。」可雅冷靜地摘了眼鏡放到一邊,一副做好準備捱打的樣子。
諸伏景光猛地從床上彈起來,小腿彎折勾住可雅的肩膀,帶著腳踝上的鏈子直接攀住可雅的身體,伸手一拽。
鉗制諸伏景光行動的鎖鏈反而變成了他趁手的武器,緊緊勒在了可雅的脖子上。
「就這麼殺了你也沒關係嗎?」
諸伏景光低著頭湊到可雅耳朵邊上跟他說話,他們姿勢曖昧彷彿親密相擁,話裡卻是涼絲絲的殺意。
「殺了我就沒人養你了。」
可雅往後仰頭靠在諸伏景光身上,露出脖子放任諸伏景光的威脅。
這是諸伏景光第一次從俯視的角度看可雅的眼睛,那雙透度很高的灰眼睛帶著瑩瑩的光,表情平淡甚至有些輕鬆地說道:「死在你手裡也不錯。不過除了我沒人知道你在這裡,估計你得給我陪葬了。」
諸伏景光笑了一聲,伸手撫摸可雅的臉,語氣溫柔地說道:「真遺憾,我好不容易活下來呢,暫時沒有殉情的打算。」
他柔順的額發垂下來,在眼睛前面遮出一小塊陰影,透藍的眼睛看上去顏色深了許多。
可雅著迷地看著他,自從諸伏景光暴露臥底身份,可雅看見了很多個跟蘇格蘭不同的他,每一個都閃著不同的光。
「我可以吻你嗎?」
可雅盯著諸伏景光的藍眼睛小聲問他。
「這就是你養我的目的?想親我,還有別的嗎?」
諸伏景光緊了緊手裡的鏈子,可雅從喉嚨裡憋出一聲悶咳,鼻翼痛苦地翁張,臉上因為窒息漲出通紅的血色。
他抓住鏈子試圖給自己爭取一點呼吸的空隙,目不轉睛地盯著諸伏景光,發不出聲音就用口型向他傳達——我、想、吻、你。
諸伏景光投降一般嘆了口氣,鬆開了手裡的鏈子:「你還真是個瘋子。」
可雅捂著脖子低頭劇烈咳嗽,聽到這種評價也只是勉強提起唇角,用又啞又澀的聲音回答諸伏景光的問題:「我養你是因為你是我的東西。只要你還帶著這條鏈子,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什麼都可以?」
諸伏景光靈巧地翻身,跨坐到可雅的腿上,抬起眼睛看著他問道。
「只要我有。」
「沒有別的條件?」
可雅低頭看著坐在自己腿上的諸伏景光,福至心靈地理解了他話裡的暗示。
在自證清白和吃下這個福利之間乾脆地放棄了自己的為人原則:「吻我。」
諸伏景光歪頭露出得逞的笑容,摟住可雅的脖子湊了上去,把自己有些乾燥起皮的嘴唇跟可雅的貼在一起,溫柔地含住他的嘴唇用舌頭輕舔。
可雅從沒跟其他人接過吻。
他有輕微的潔癖,思維裡完全無法接受接吻這項兩個人交換口腔菌群的行為。
可現在諸伏景光摟著他,微微闔著眼睛,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