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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他那些可以獨當一面的助理的水平來要求小孩子未免太過嚴苛。
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要不是金朝投他孫子所好,給他送了好幾次一顆難求的福臻糖廠的巧克力,他才不會收下這麼難帶的小孩。就連他的孫子他都是任由其自由生長,毫無開發其繪畫天賦的意思,沒想到臨老了還要帶別人家小孩。
“爺爺,我會了。”沈滿棠一點就通,終於找回點自信來,就連對顧懷紳都沒那麼害怕了。
他能明顯感覺出,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顧懷紳一定會把他和金朝打包一起扔出門外。但就是這樣有些惡劣且十分不屑的態度反倒令他安下心來。或許這主要還是金朝一直在他身邊牽著手的緣故。只要有元寶在的地方,他就會很安心。
西洋鍾冷酷地敲了六聲後,顧懷紳也終於無情地把他們趕了出去。
“好了好了,別畫了。你的水平我也瞭解的差不多了,這樣,我可以收你當徒弟,但你以後每天放學了要來這兒畫一個時辰的畫,不許曠課。不過到了點了你們就得給我滾蛋,不能耽誤我吃飯,聽明白了嗎?”
沈滿棠乖巧地點點頭,甜甜地喊道:“知道啦爺爺,我會每天來報道的。”
顧懷紳看著這雙圓溜溜的眼睛,又有點說不出重話了。他又看向畫架,把沈滿棠剛剛極速畫完的那張金朝的肖像取了下來,點評道:“你們兄弟倆長得倒不太像,不過父母應該都挺好看的吧?”
沈滿棠就樂意被人誤會自己和金朝是親兄弟,他大聲地應著:“對啊對啊,所以我倆長得都好看。”
金朝捂住沈滿棠的嘴,不好意思地對顧懷紳笑了笑,“顧老,那我們就先走了。今日叨擾您了,明日我再帶這小鬼頭來。”
說完,他就扯著渾身散發著興奮勁的沈滿棠,和其他也被顧老轟走了的學生一起跑出了畫館。
顧老看著沈滿棠歡脫的背影,納悶地“嘖”了一聲。這還是金朝嘴裡那個膽小、不敢和人接觸的弟弟嗎?這臉怎麼變得比川劇還快?
忙完畫館的事,金朝總算是卸下了心中的一個重擔。沈滿棠上一世大抵是沒被人挖掘出畫畫的天分,因而才會渾渾噩噩、荒唐度日。現在他把沈滿棠交給素來以嚴厲著稱的顧老,也可以稍微放心些了。至少以顧老的脾氣,若是他的弟子膽敢不把心思放在作畫上,他定是不會繞過他們的。
金朝前不久才從報紙上看到顧懷紳因為毆打不聽學的徒弟進了警察署的事,於是當機立斷,第二天便提著滿滿一箱福臻巧克力敲開了土山灣畫館的大門。
沈滿棠這傢伙,就得被人嚴加管教,否則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走上老路了。因此金朝雖然有些擔心沈滿棠那顆脆弱的小心臟可能會受不住顧老的責罵,甚至因此喪失對繪畫的熱愛和信心,但他還是狠了狠心,在糾結了幾天後咬著牙把沈滿棠送了過去。
抽筋
燭光下,沈滿棠捧著臉,看著金朝雙手合十對著他選的蛋糕許願,心裡就比已經吃上蛋糕了還甜。
“寶啊,你許什麼願望了?許了這麼久。”蘆薈愛撫著金朝的寸頭,溫柔地注視又大了一歲的兒子。
“許願姆媽和小少爺都平平安安,長命百歲。”金朝睜眼,示意沈滿棠和他一同吹蠟燭。
“我不吹我不吹,蠟燭要留給壽星吹的。”沈滿棠連連擺手,推辭道。他長大了,也開始知道只有到他自己生日時,他才是那個能吹蠟燭的主角。
金朝沒說什麼,將蠟燭吹滅了。
“你也給自己許個願啊,怎麼能年年都把願望留給我們呢?”蘆薈心疼道。
“我的願望也許了的,姆媽放心。”金朝這回倒真沒誆蘆薈。他確實給自己許了個願,希望老天保佑他的計劃一切順利,給蘆薈和沈滿棠掙出條活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