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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只有兩種情況下,程子謙才會如常人一般開口,一是見到奇毒怪症,便立時有如酒徒見佳釀老饕聞肉香,萬分激動,另一就是見到謝天璧,謝天璧是唯一一個不中毒不生病也能在藥神廬與他相對坐談的人,遇上程子謙心情好,還會端出自己所做的各式蜜餞配上草藥茶待客。
若程子謙能待蘇小缺如此,依著蘇小缺得寸進尺的性子,定是不管他尚在午睡早就闖進藥神廬了,謝天璧卻是別人敬一尺,他必記在心中,但從不濫用,只待真有所求,開口必能奏效。
所以蘇小缺是不敢擅闖,謝天璧卻是不願擅闖。
百無聊賴之下,蘇小缺忍不住說道:“天璧,你也老大不小了,需知道做人要懂道理,我是名門正派的少幫主,你不能把我強留在你們魔教是不是?你到底什麼時候放我回去?”
謝天璧道:“你先治好傷再說。”
蘇小缺心想,這再說二字最是妙用無窮,一再說可就難說了,留在這赤尊峰上本來也沒什麼要緊,偏偏昨日謝天璧一句“我喜歡你”石破天驚,兄弟再也做不成,徒增煩惱,真是要命,至於那一刀,倒暫時顯得沒那麼要命了。
謝天璧見他不說話,問道:“你急著回去有什麼要緊事?丐幫人才濟濟,你回不回去也沒什麼分別。”
蘇小缺看他一眼,不悅道:“我和一野約了要在白鹿山相見認親,我還想去趟飛鳳門找四海跟她道歉,求她回心轉意。”
謝天璧微微挑眉,道:“厲四海嗎?她自會來找你。至於認親……”
頓了頓:“素衣靈狐蘇辭鏡,錦袍空醉沈墨鉤,這句話你聽說過沒?”
蘇小缺一愣:“這是什麼話?”
謝天璧拉過他的手,低聲道:“你沒聽過也是應該,江湖上知道這兩句話的,除了聶叔叔和他們自己,大概也只有七星湖的一些老人……這些年灰鴿堂把沈墨鉤的情況都收整合冊,我看過一遍,發現沈墨鉤和你娘似乎有些瓜葛,這些,你娘自然不會告訴你。”
“當日知道你娘是蘇辭鏡,我就一直注意沈墨鉤對你的態度……只是他城府極深,我也瞧不出他與你到底有什麼關係。”
蘇小缺的手登時冰冷,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大怒道:“謝天璧,你胡說八道什麼?”
謝天璧握緊他的手,不讓他掙脫,道:“我從不胡說。”
“二十多年前,沈墨鉤還是姝姬男寵時,聶叔叔和賀敏之去南疆遊歷,應姝姬之邀去過七星湖。”
“據說賀敏之見到沈墨鉤和蘇辭鏡,當即笑言:素衣靈狐蘇辭鏡,錦袍空醉沈墨鉤,江湖上再多麗色,卻也被這一對璧人壓下去了。賀敏之精於刑名,目光敏銳之極,當日沈墨鉤雖為姝姬男寵,他卻一眼瞧出沈墨鉤愛慕蘇辭鏡。”
說到此處,看蘇小缺容色如雪,不禁有些心疼,卻不想隱瞞,硬起心腸,道:“唐清宇逐你們出唐家,極有可能是沈墨鉤暗中作祟,嗯,你娘原是七星湖門下,居二十八宿中心月狐之位,江湖上鮮有人知,她跟你說過嗎?”
蘇小缺眼淚止不住滾落,大聲道:“沒有!我只知道她是唐清宇的妻子,是我死去的孃親。”
謝天璧靜了片刻,看蘇小缺眸光中盡是疏離與受傷,忙輕輕摟過他,道:“我也只是猜測,作不得準,只是想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萬一……你也不會覺得突然。”
他說的萬一自然就是怕滴血驗親的結果卻是蘇小缺和唐一野並非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蘇小缺緊緊捏著手指,竭力平靜,勉強道:“我相信我娘,她說是,就一定是。”
謝天璧嘆道:“好罷,等你傷好,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