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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鉤凝視他半晌,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髮,一手挾起他的腰,衣袖獵獵,飄然而行,待蘇小缺回頭望時,那小院早已成了模糊不清的一點黑影。
急行中,久違的速度感混和著撲面的風,蘇小缺感覺身體就像一片羽毛,在生翻倒湧的風裡載浮載沉,平靜已久的心突然跳得熱烈。
沈墨鉤似有所覺,悠然道:“你輕功不遜於我,只要筋脈續好,好生休息一陣,便可以一如以往,天高海闊……”
蘇小缺打斷道:“七星湖天高海闊嗎?”
沈墨鉤沉聲道:“七星湖雖不大,但也許能成就你的天高海闊。”
一時有七星湖屬下駕車接到,兩人坐上馬車,車廂內陳設佈置既舒適且雅趣,令人見之則喜。
沈墨鉤用一方雪白的毛巾蘸著溫水,拭擦蘇小缺臉上的傷痕,髒了的手巾隨手丟出車外。
拭淨臉,沈墨鉤仔細端詳,手指輕輕撫過輪廓眉眼,低聲道:“瘦了不少,這裡青了一塊,這邊有些腫……不過倒比去年更加好看些。”
說著解開他的衣襟,褪盡衣衫,車內錦圍繡幄,車頂處卻透著秋日薄暮的微光,少年的身體逐漸赤 裸,是無與倫比的光華與清朗。
蘇小缺也不反抗,只在沈墨鉤情不自禁伸手輕輕觸控自己的肌膚時,低聲斷言:“你不是我爹爹。”
沈墨鉤一滯,用手巾拭淨他身上的傷口,敷上藥膏,動作從容不迫,神色淡然:“自然不算是。我若是有辭鏡為妻,有你為子,又何必留戀這七星湖的宮主之位?”
垂眼看著蘇小缺的腹下,卻又調笑道:“連這件物事,你都生得極是漂亮,顏色乾淨,形狀也好。”
伸指輕輕一彈,蘇小缺面紅耳赤,怒道:“你難道沒有?玩兒你自己的去!”
沈墨鉤被他頂撞,卻甚是高興,只覺得出言不遜也比死氣沉沉要好上許多,幫他換上一襲柔軟的新衣,嘆道:“早在我練廿八星經之日起,便是終身無嗣的結果了。二十多年前,得報大仇,奪得宮主之位,一心想就此罷手,與你母親歸隱山林,不問江湖事,甚至想過自廢武功,好生調養數年,想必還能得一兒女……”
摟過蘇小缺,聲音裡透著求之不得的無奈低徊:“只是她卻喜歡了唐清宇,我等她三年,又等三年,六年裡武功更無寸進,她卻始終不肯回來。”
懷裡蘇小缺輕輕一顫,道:“你就設計陷害我娘?讓唐清宇誤會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沈墨鉤將他頭髮繞在手指,不輕不重的一拽,蘇小缺吃疼,仰起頭,已蹙起眉,沈墨鉤嘆道:“這難道還能比挑斷筋脈更疼?”
蘇小缺道:“都疼。”
沈墨鉤微笑道:“的確,施人所不欲,自然不舒服。小缺說話就是有道理。”
蘇小缺凝視他華美中暗藏冷酷的眸子,問道:“到底是不是你?”
沈墨鉤頷首:“自然是我。我多年相思,辭鏡視若敝屣,她待我無情,我豈能容她快活一世?”
乍聞真相,蘇小缺心中恨意湧湧,神情卻是平靜如水,這大半年來他少說多思,身世一事早已想了無數的可能,此事也在意料之內,突然想到唐清宇和蘇辭鏡之間,夫妻數年的信任相知也是那般轟然崩塌,更何況自己與謝天璧?
眼神中掠過一絲淡淡的酸楚哀傷,覺得此事頗有不合常理之處,追問道:“唐清宇深通藥理,怎麼會輕易誤解我娘?”
沈墨鉤道:“七星湖有一門天魔解體大法,本是同歸於盡的慘烈武功,我那些年不再練廿八星經,便從解體大法裡,稍出機杼,悟得了天魔換血。”
蘇小缺一點即透,驚道:“你……你跟我換過血?”
當下一身冷汗。
青囊醫術中記載一門極其複雜的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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