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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重新聚首相逢。”
第八十章
蘇小缺忍不住驚道:“賀十五不是已死了二十多年?聶叔叔平日裡,也沒見他怎麼傷心難過。”
話一出口,隨即搖頭:“極於情自是不外露,而且莫說是二十年,便是一百年,一千年,只要聶叔叔活著,賀十五就同他的呼吸一般,不用去想,已然時刻伴隨。”
謝天璧聽他這般說來,神色一動,心中又喜又慰,說道:“聶叔叔閉關所在,便是賀十五的墓穴之中,他進入之時,更是開啟機關,墓穴已沉入峰頂湖底,任何人再無法見到他倆,因此無論此番能否突破天人之極限,聶叔叔總是和賀十五在一起永不分離。”
天道之事,神秘莫測,但世間情愛,同樣身處其中的人都能感同身受的明白。
蘇小缺從小就知道聶十三用情深沉而濃烈,一生只鍾情一人,卻不想他情深一至於斯,竟當真是跨越生死和歲月。一時怔怔無語,良久問道:“那聶叔叔究竟是生是死,可會有跡象嗎?”
謝天璧的聲音在靜夜裡入耳格外低沉,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我不知道,但明天便是生死關的最後一日。”
蘇小缺往他懷裡鑽了鑽,低聲道:“咱們一起守著等罷。”
謝天璧摟著他,嘴唇貼上了他的耳朵,笑道:“明天咱們去臥雲橋下捉魚,你烤魚給我吃。”
蘇小缺呸的一聲,心裡卻在琢磨,若是謝天璧死了二十年,自己會當如何?
想著想著,事兒沒想明白,環在謝天璧腰間的一雙手臂,卻是越勒越緊。
謝天璧凝視他的神情良久,似強忍笑意,又似強忍淚意,壓低了聲音道:“你再這麼勒下去,二十年後只怕也要參悟生死關去尋我了。”
蘇小缺卻笑不出來,放脫了手臂,悶不吭聲,滾到一邊自去睡覺。
謝天璧眸光中溫柔似水,端坐窗前,只顧靜觀白鹿山的夜空。似有意似無意,不像當年在七星湖一般與蘇小缺同床而眠。
傍晚時分臥雲橋下只有水流樹影,鳥語魚跡,比寂靜更靜。
蘇小缺換去了紅衣,著一身聶十三的舊布青袍,高高捲起褲腳,胡亂束了一頭黑髮,直滾在溪澗裡摸魚。
憑他的武功,莫說捉魚,就是赤手捕鱷,也是小菜一碟,可偏偏不用內力,活似個頑童,大呼小叫,白鹿山的靜謐雄渾盡在他這一笑一喚中,生生有了活潑潑的趣意。
謝天璧坐在溪邊青石上,含笑凝望,見他手中揚起一串串水珠,映著夕陽斜暉,五色燦爛晶瑩無暇,他肌膚如玉,眼眸漆黑而明澈。脫去那身紅衣,少了幾分顛倒眾生的絕色華美,卻多了山野稚子清清爽爽的無拘無束。
蘇小缺不時將一條條的游魚就著水直扔到謝天璧身邊,謝天璧身不動,手微抬,卻將一條條的魚又扔回水裡。
這等無聊的遊戲,兩人卻玩得不亦樂乎,不光蘇小缺笑不可抑,便是謝天璧,也褪盡梟雄之色,一張臉本是冷峻英挺,此刻神情卻如雪獅子向火,溫柔得滴出水來,笑意更是明朗動人。
雖是無言,更無一根手指相碰,但兩顆心已盡融在一處,此時的一點一滴,自然不比這些年的大喜大悲驚心動魄,卻獨有一種柔和而深切,細水長流人間煙火的歡喜。
此刻金烏未墜而玉兔東昇,日月之光共臨天下,蘇小缺與謝天璧停了手,驀然見到瓶子峰頂奇景湧湧異像紛呈雲蒸霞蔚寶光衝盈。
兩人屏息靜氣,瞬也不瞬的注視峰頂之狀。
時間一久,蘇小缺只被那濃彩璀璨的七彩寶光耀得眼前一陣暈眩發花,忍不住一屁股坐到石上,與謝天璧並肩而看,眼睛再痛,卻也是捨不得眨上一眨。
一時也不知是幻覺還是真實,那七彩寶光瞬間消逝,天色將暗未暗之際,太陽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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