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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了,上尉軍銜,大概三十四五歲的樣子,個子不高,留著平頭,臉色黧黑,說話的方言很重,不仔細聽就根本聽不明白;副隊長顯得很文弱,身材頎長,眼睛大大的,二十六七歲的樣子,透過他的自我介紹我們才知道,他原來是炮院教研室的一個老師,叫機率論的,還是研究生,後來他那個教研室撤編了,他就被安排到這裡了;最讓我們感到親切的是我們的區隊長,因為他剛從炮院畢業,比我們大不了幾歲,肩上的中尉肩章還是嶄新的。
等三個新領導自我介紹完畢後,隊長清了清嗓子,沉穩的說道:“同志們,首先我代表炮院十一隊黨支部歡迎你們的到來。”下面響起掌聲。隊長接著說道:“到現在為止,除一個沒有來報到外,其餘的都到了,既然來到了軍校,你們就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了,很快你們就要開始軍訓了,在這段時間裡,你們將要透過三個轉變,一個是從地方青年到軍人的轉變,一個是從高中生到大學生的轉變,從未成年人到成年人的轉變,你們都是滿懷著希望和夢想來到這裡的,我希望你們能夠透過自己的努力實現自己人生的理想。”
等掌聲平息後,隊長側過臉低聲地說:“教導員,你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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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導員慢條斯理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水,“同志們,你們來自五湖四海,為了同一個革命目標,走到一起了,既然來到了這裡,你們就是戰友了……”
教導員不愧是教導員,搞思想政治的就是強,隨隨便便一說就是近一個小時,該說得說了,不該說得也說了,最後從黨指揮槍、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扯到軍人的日常養成,有什麼進首長房間要喊報告,進去後要敬禮,注意軍容風紀,對鬍子頭髮指甲的長度對襪子的顏色對皮鞋的亮度的要求等等。
本來副隊長和區隊長也應該說些什麼的,但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就只說了幾句鼓勵的話,會議結束了。
解散後,我和鄭明拎著小凳走在前面,走過樓梯口的時候,看見旁邊的陰影裡有人抽菸,我仔細看了看,那裡站著兩個人,一箇中年男人和一個和我大小差不多的男孩,因為沒有燈光,看不清臉,只隱隱約約看到他們身旁放著堆行李,難道是我們班那個沒到的。
“鄭明,咱倆過去看看,是不是我們班的兄弟。”
“好。”
我和鄭明走下樓梯,到那中年男人面前,很客氣的問道:“叔叔,你是送孩子來報到的嗎?”
中年男人抬起頭,說了一句話,但是方言太重,我沒聽清。但他說話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男孩,很瘦,眉骨高高的,眼神遊移不定好像總在躲閃,很怕人的樣子。
“報告。”
隊長開了門,他穿著背心,估計是要睡覺了,他問我有什麼事,臉上有些不悅。
“隊長,我們班那個沒報名的剛才過來了。”我小心翼翼地說道。
“好,你現帶他們到會議室,我馬上過去。”隊長說完就把門關了。
在會議室裡,隊長詢問了他們父子路上的情況,不知是因為語言的原因還是其他的事,他們都不大習慣交流,支支吾吾的。大概意思是太遠了,轉車不好轉。
隊長送他們出門,我和鄭明也跟著要回去,隊長突然在後面喊住我:陸寒,你過來下。
隊長眼睛盯著他們爺倆的背影,低聲地說:“這兩天,你給我盯著點,我總覺得那孩子的腿有問題。”
我回過頭望著馬龍的背影,仔細看了下,他走起路來還真有點瘸,而且聳肩聳得很厲害。
快走到宿舍的時候,鄭明拉住我,盯著我問道:“老陸,你不會真聽隊長的吧。可別讓我鄙視你,那也是咱們兄弟。”
“怎麼會呢。”我訕訕地說道,但眼神裡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