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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的水利局離一中並不遠,走路也不過四五分鐘,門口還是有保安看著,我掏出證件,門衛只掃了一眼就揮手讓我進去了,但我還是站在校門口,仰望著眼前那曾號稱花了上百萬修建的門樓和上面幾個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字:夢陽市第一中學。瞬間,混雜著激動、自豪、自信的情緒若一股暖流從天靈蓋流入,又在四肢百骸間流轉,暖洋洋的很舒服,舒服得讓我極欲捫胸長嚎,我為什麼要惶惶,要知道,夢陽一中是擁有十多個縣是兩千萬人口的夢陽是最好的中學,這些人口甚至已超過一些國家的人數,我就是著光榮集體中的一員,面對高考,我為什麼還要持著一種恐懼的心理。
懷著種種的心緒,我邁著無比沉穩的步伐走進了闊別了我一個月的校園,小徑,花草,塗有黃|色油漆的辦公樓,我曾經的宿舍,窗外的木槿花,教學樓後面的池塘、小亭都是那麼熟悉,但是這種熟悉卻有如此的陌生,好像是抱著一個曾和自己相戀多年中途離去如今又回來的戀人的感覺一樣。
這時才九點多,第二節課才剛開始,我信步走在因上課而顯得很靜的校園裡,聽鳥兒輕叫,看池塘在柔和的陽光下泛著微波,最後坐在假山前的石凳上,抽出一份做過的試卷開始瀏覽,直到第二節課下課。
我這個人做人很低調,生怕自己從大門進去會引起騷動,因此,聽見鈴聲響起後,我才從後門悄悄的溜進教室,但才進教室,就被哥幾個給逮個正著,又摟又抱的,以至於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被關得太久了,把腦子憋壞了,連性取向都發生了改變。
“我操,上次踢球你咋不過來?”
“你看,我就知道沒有我不行,不過那天我和貝貝還真來了,但是門衛不讓進。”我瞪了貝貝一眼,貝貝連忙點頭應是,看他那樣子肯定剛才被“幸”過了。
“知道不,老肥又玩搞笑了。”
“這個我說,嗯”何苗清清嗓子,“話說在那一晚,老肥在後面勾著頭向我們痛斥中國的教育制度,正罵的爽時,他身後有人說,完事了沒有,老肥頭都不回就爆出一句,操,管你他媽###事,而那個人是老班。”
哈哈。
老肥無辜的望望大家,然後就是那句經典口頭禪:“怎麼又是我咧。”
“喂,喇叭,聽說你這段時間在外面過得挺爽,不僅有張黎、諾諾陪著,而且哥幾個還聽說你還有一個漂亮的鄰居,怎樣了,你是不是在某天失去了貞操和自由了?”小威從對面的桌子上跳下來,捱過來摟著我問道,還一臉的賤笑,不過呢,他總算是順應了歷史的潮流,反映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心聲。
“謠言,純屬謠言。”我義正詞嚴的凜然反駁道,“這是一部分不法分子為動搖社會秩序而散佈的謠言,同志們呢,你們可要擦亮眼睛,這可是很嚴重的政治問題呀,想我,多麼純淨和正直的人,能幹那事嗎?”
請注意,我這明明是一個帶有強烈否定語氣的疑問句,但是大家卻不怎麼配合,而是齊刷刷的很嚴肅的點頭,在氣惱之餘,我滿世界搜尋諾諾和張黎,她倆要為此負責,她倆就錯在前面不遠處,這倆丫頭可能原來沒見過那種能殺人的眼神,不知道它的威力,所以就很輕鬆得給了我一個很無辜的表情。
“喇叭,聽說她比你大,那是你強Jian她還是她強Jian你?”
“我操,你他媽有完沒完,能說句人話嗎?能嗎?”
課間大休息有半個小時,我和久違了一個月的哥們們就坐在教室後面的桌子上,肆無忌憚地說這些葷素具備的笑話和著一個月的趣事,笑的聲震屋頂,所幸班裡的人都早已習慣了。同時,我的視線避過唾沫星,望向聞婷削瘦纖細的背影,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這個讓我在整整高中三年裡又愛又恨的女孩現在還是一成不變的端端正正的坐著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