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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解氣。
紀修瞭解自己媽媽,紀女士是個直腸子,不經意就會被彎彎繞繞套住。
她生的兩個兒子,一個腹黑,一個極致腹黑,經常把她帶溝裡她都不知道。
這麼多年有紀修和哥哥持續不斷地調教,紀女士總算長了點記性。雖然受了不少氣,但很快明白了付淑英的各種用意,全程忍著脾氣,熱熱鬧鬧地替孩子辦成了婚禮。
事後紀修他哥得閒和她復盤那些吃過的悶虧,她這才明白付淑英用心之險惡,每每咄咄逼人,擺明瞭是要逼她接招,好攪黃紀修和顧奈的婚禮。
為此顧奈私下特意謝過婆婆,感謝她多有忍耐和包容,她才能順利結婚。
紀女士心結尚未解除,又見不得漂亮姑娘當面掉眼淚,只好口是心非道:「那還不是看在你的份上。」
不過,她也擔心付淑英找顧奈麻煩,忍不住又說:「今後她再欺負你,你就和媽說。你得記住,從今往後,我才是你媽媽,姓付的狗屁不是!」
得虧是個後媽,付淑英要是顧奈親媽,紀女士是絕對不可能答應兒子娶顧奈的。
紀女士雖有兩個愛算計的兒子,還有個老謀深算的丈夫,但最討厭外人算計她。
而付淑英就是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
但偶爾和顧奈唸叨起來,紀女士依舊十分不解:「她做那些個蠢事,能落什麼好?」
左、顧兩家在思明州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兩家聯姻斷不可能草草辦一場。
但有些場面是做給外人看的,有些是做給自己人看的,雙方客氣一些,有商有量 ,也是一樁美事。
左家自然是紀女士出面,她雖更看重長子的婚事,但紀修娶的是顧家的女兒,她也不敢掉以輕心,聘禮單加了再加,不敢有任何怠慢。
顧家出面的則是付淑英。
雖然顧立倫從女兒那句「我只想有個屬於自己的家」裡意識到了許多過去他不曾瞭解的真相,但他無論如何也是這樁婚姻的反對派,加之得珍要留在德國照顧二哥,說來說去,還是讓付淑英出面代表了顧家。
顧奈一看最後出面的是付淑英就知道,書房那場爭執,的確傷到了爸爸的心,對此,她無可辯解,也就預設了付淑英替她出面主持各項事務。
付淑英第一次單獨見紀女士,看過聘禮單後,發現附近就有一套房子,於是禮貌地提出想去看看。
紀女士沒覺得不妥,便帶她去了。
看完房子,她又帶「親家母」上了樓,本意是想請付淑英到家中過過眼,看看她娶兒媳婦的誠意,卻沒想到,付淑英喝著紅茶打量了一圈房子,冷不丁問:「樓下他們兄弟都分好了,那樓上我們顧奈有沒有份兒呢?」
紀女士當場就給氣著了,心想:我和我老公還沒死呢,這就惦記上了?!
付淑英就等著她發難,沒想到紀女士冷哼一聲,說:「這房子你就別想了,我老公老早立好遺囑打算捐掉的。」
回頭她學舌給丈夫聽,左式雄聽了哈哈大笑。
但這還是這二位女士的頭一回過招,之後,顧家也開出了禮單。
付淑英:「我呢,是一個只知道在廚房熬湯的婦道人家,家裡到底多少財產我也不清楚,所以就請我家侄女擬了一張,奈奈從小跟她一塊長大,什麼都聽她的,本來珍珍是打算讓奈奈把孩子打掉的,後來還是你家紀修心誠打動了她,珍珍才鬆了口,要不然我們倆還不一定能坐一塊商量孩子們的婚事,所以,我也不敢替奈奈做主,她平時喜歡什麼她姐姐都知道,珍珍擬的單子肯定是妥帖的,就是她年紀還輕,也沒經歷過,難免遺漏,我還指望親家你多提點提點。」
紀女士哪裡還聽得進姓付的後來說了什麼,全程只記得了一句:本來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