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二章 一個瓦斯塔亞女人的故事(第1/2 頁)
“尊敬的先生...”
在灼灼如火焰般璀璨的目光的注視下,沉默的女人終於動了動嘴唇,只是她的話剛一出口,就被尤里安打斷:
“你可以叫我尤里安,當然,我應該叫你...嗯...我並沒有從瓦盧斯那裡知曉你的名字,不過從現在開始,我想叫你紗。這是我突然想到的一個名字。”尤里安微微後仰,靠在了柔軟的沙發上,身子微微歪著,撐在扶手上的手臂也同時撐住了臉頰的半邊。這種姿勢,讓他莫名的看起來有一些威嚴,就好像那些坐在王座上的人一般,他們之間差的,也許就只是一頂鑲著權與力的寶冠,
只是,對面的女人明顯不知曉這些,她只是有些畏懼,畏懼的不是望著他的人的姿勢,而是一些更深入的東西。
就比如在她那雙明藍色的眼眸裡,在另一個尋常人無法進入的層面裡看到的,一層被反覆摺疊壓抑堆積著的光芒,
女人確認,那是她見識過無數次卻又無比陌生的,因為它是那樣的強大,乃至......偉岸。這讓她惶恐,乃至於毫不猶豫的拋下了一切包括尊嚴,只想小心的不去觸怒對方。
但是現在看來,對方似乎是一個比較好說話的人?
女人不知道,也不敢知道,她只知道,不論之前她有個怎樣好聽又溫柔的名字,現在她就叫‘紗’了,好在這個名字並不難聽,聽著也很正常,也不像許多被諾克薩斯人俘獲豢養的人那般——在諾克希尼亞的這段時間,她可是沒少聽過那些悲慘的稱呼,
帶著下流的輕蔑與毫不掩飾的侮辱,像極了他們即將遭逢的晦暗的人生。
而紗,也在短暫的情緒調整後,終於開口講述起了一些事情。
而這些事,也印證了尤里安的些許猜想,
就比如,紗本是一位生活在艾歐尼亞群山之間無憂無慮的瓦斯塔亞,她美麗又開朗,與現在完全不同,贏得了無數同族的仰慕,
但就像尚讚的大火燒滅了一個贊家女孩起舞的心,戰爭的火焰也燒燬了紗平穩的生活,
族人一個個戰死,她也在諾克薩斯人不計代價的圍堵下被俘,成為了珍貴而罕有的禮物。
這樣的禮物,自然不是普通的諾克薩斯人可以享用的,在紗的印象中,她在被俘的第一時間便被打上了魔法的封印,操作這一切的是一位胸口配著幽藍色拳頭標記的法師,
而後她像是貨物一般被蒙上了雙眼,褪下了被鮮血浸潤的衣衫,在豪華到奢侈的浴房裡沐浴,被超過二十個輕衫柔衣的諾克薩斯女傭服侍著,擦去了身體裡裡外外的每一點汙垢,理順了每一絲毛髮,
在一陣漫長到煎熬的折磨後,她被輕柔的絲被包裹著,就像昨天夜間那般送到了一個巨大的城堡裡,在那裡,她完成了從抗拒掙扎到放棄的全部過程,
佔有她的,是一位諾克薩斯的大人物,紗只見過他的臉,卻一直都不知曉他的姓名,
只是她知道,那真的是一位大人物,至少她見過的每一個人都對他充滿了尊敬,
哪怕是將她送來這裡的人,在他面前也匍匐著像是一條乞食的狗。
而後,她便在城堡的深牆高院裡,度過了一段寂寞而又安靜的時光,
大人物自然沒有像她一樣用不完的時光,他總是匆匆的來到,又匆匆的離去,無數次的見面裡,他甚至連與她聊上幾句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像一開始那般對她做些什麼了。
只是她依舊因此懷了孕,並且生下了一個瓦斯塔亞與人類的混血兒,
紗對於這個孩子的到來,是同時兼懷著痛苦與驚喜的,
她恨著他的出身,卻愛著那與她血脈相連的小生命。
在漫長的某一刻裡,她曾經為此決心放棄過心中的仇恨,試圖安安靜靜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