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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等候的刑偵人員應了一聲,進來把屍體裝袋搬了出去。
燕歸掃了眼現場,視線落到書桌上的一個酒杯上,這杯子裡還有滿滿一杯紅酒,她拿起酒杯看了看,杯壁和杯口上沒有痕跡,死者應該沒動過這杯酒。
燕歸鼻子湊到酒杯口聞了聞,神色立刻一變,她盯著酒杯看了會兒,扭頭對跟在身邊的年輕法醫說:「提取這個酒杯裡的酒帶回去做檢驗。」
屍體已經拉回局裡,燕歸不準備在現場多停留,她跟還在提取現場痕跡的江望打了聲招呼之後就出了現場。
在書房門口看到正在聽偵查人員匯報情況的任悠然,燕歸過去跟她說:「問問死者的助理,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有什麼人約好要來見他,這些人都要查一下。」
任悠然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道:「你覺得是熟人作案?」
「光看現場就是很明顯的仇殺。」燕歸側身靠在走廊的欄杆上,「現場沒有翻動過的痕跡,估計這個家裡其他地方也不會有,現場外面非常乾淨,兇手是作案之後就直接離開了。他費盡手段又是肢解又是把屍體釘在牆上的,除了宣洩仇恨之外我想不到別的可能。」
「當然,也不排除兇手是個故弄玄虛的變態。」
任悠然頷首表示贊同,「你先回局裡驗屍,我這邊有了一些發現,回頭整理一下咱們下午分析會碰頭。」
燕歸十分自然地應了一聲,隨意說了句:「放心,我負責死的,你負責活的。」
任悠然渾身一震,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燕歸。
燕歸話說出口就開始後悔了,但她面上依然沒什麼表示,表情從頭到尾的冷淡。
燕歸想就當什麼都沒說過,但任悠然顯然比她想像中的更敏感,也更執著:「燕博士這句話,我原來有個朋友也經常說。」
燕歸忍住了沒看她,只背好自己的勘查箱,故作隨意地淡淡說道:「任隊的朋友也是法醫麼?那挺巧的,不過也很正常,畢竟我們法醫的職責就是替死者開口。時間緊迫,我先回局裡了。」
她隨口一句話糊弄了過去,帶著幫她記錄的年輕法醫坐現場勘查的警車回了局裡。
任悠然一直站在原地,目光幽深地盯著燕歸背影消失的方向。
直到顧以羨拍了她一巴掌:「回魂兒了!我說你,對那個病秧子這麼感興趣?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任悠然被她打了茬,心底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消散了不少,翻著白眼道:「怎麼可能?我有喜歡的人了好不好!」
這事兒顧以羨聽她提過了,十分好奇:「你那個明星小女友,什麼時候帶出來見見?」
任悠然胳膊肘懟了她一下,道:「還沒定呢,瞎說什麼?趕緊的忙案子了。」她追求的物件是個有些名氣的小明星,人長得非常漂亮,叫夏之晴。本來事情沒定下來她不會到處宣揚,但顧以羨跟她關係親近,早就聽她說過。
顧以羨只在網上見過夏之晴的照片,對本人無比好奇。
不過她現在有了更感興趣的人,她雙臂環在胸前,想到燕歸忍不住笑了笑:「那個病秧子驗屍和看現場的時候更有意思。」
……
濱河市局有自己的解剖室,就在技偵的辦公區域。刑偵支隊部門多人也多,市局大樓的6、7、8三層都屬於刑偵,技偵佔了7層一整層,其中解剖室和實驗室的面積最大。
燕歸回到局裡就直接進瞭解剖室,解剖室裡有獨立的更衣室,她進去把春秋常服脫掉,拿出白大褂和防護服穿上。回到解剖室的時候看到一直跟著她的年輕法醫臉色很白地站在門口,燕歸眯了眯眼睛,問:「李雲長是吧?還能做記錄麼?」
李雲長怔了怔,沒想到燕歸居然記得他的名字,心中有些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