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5 頁)
一口涼茶入喉,秋意寒茶,沁涼入腹。
他望向稍遠處,呢喃自語道:“姓白的估計也碰到瓶頸了吧。”
不然以往這個時候,那翠竹居前想必已經升起炊煙,白浩然每日晨起,必然會煮一壺茶,然而今日卻沒有。
寧陽觀的張蒼,滿地稿紙,這八十一宮格不知畫了多少幅。
這是他能夠在明年春闈之前攢夠順利畢業的分牌最佳機會。屆時再拜入王言門下,那就是帝師門生,再去京師參加會試,等於是魚躍龍門,所以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錯過。
“不對,還是不對。這樣子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一日一夜,數千次的嘗試,最初的幾張白宣,都已經被墨水浸染得墨黑一片,然而每一次的怦然心動,到了快要功成時,被最後的失望所打敗。
張蒼嘗試過不同的方法,比如先填對角,亦或是先橫後對角,最後再考慮豎排。
無一例外得失敗讓他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二百五十的分牌,這得多少個月不吃不可才能攢下來?若是能夠一下攬得這二百五十分牌,今年過年回家,帝師門生,得有多風光?!
關天明和齊飛白倒是沒有魔障到通夜不眠。
“懸賞令你看了沒?”
齊飛白剛剛晨練回來,一身是汗,道:“搞了幾次,懶得去算了。王川那個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定是幾日前林嵐讓他失了面子,這是來找場子的。二百五十個分牌,斷然是確信無人可以做出來的。既然如此,何必傻傻很天真?”
“哈哈,有道理。這算學懶得去弄,咱倆過幾招?”
“嘿嘿,想趁著我虛弱偷襲?”
關天明冷笑一聲,道:“我廬州關氏,將才輩出,豈會輸你?”
“那就試一試!”
“今日陳軍師的課去嗎?”
齊飛白笑了笑,道:“我二叔說了,陳之策的三板斧,一突二守三援,不學也罷。”
關天明丹鳳眼一挑,“有道理,我覺得也是。”
……
……
好幾日的適應,林嵐總算能夠睡得比較安穩了。
老夫子虎虎生風地走過廊道,林嵐感覺到自己的頭髮都要飄起來了。
領教過了王川的臭脾氣,秦青的飄逸灑脫,章本添的中規中矩,不知道這位主攻律學和兵策的夫子,究竟是何等人物。
“老夫陳之策,可能有新來的同學不知道,再介紹一番。”
陳之策在上邊講,詭異地是侯浩淼居然能夠同步地在林嵐邊上出聲,“歷任兵部尚書,徵西大將軍。曾統帥十萬西北軍,大敗北蠻……”
侯浩淼唸完,道:“一字不差吧?”
林嵐點點頭,看來這陳之策陳夫子對於自己的那些豐功偉績經常吹噓,導致就連平日聽課不認真的侯浩淼,都能倒背如流。
陳之策眼神一掃,道:“今日聽課的人為何缺了這麼多?”
極為潔癖的趙光總是坐在靠東側的位置上,每次來聽課,都要用手絹擦拭一遍,才敢坐下。
“昨日懸賞令一出,白浩然、張蒼、王子安都在潛心鑽研,無暇來聽先生講課,至於關天明和齊飛白……請假了。”
陳之策見到主位上多了一堆的分牌,冷哼道:“真是越來越不像話!區區算學,哪裡比得上兵策律法來得重要,真是糊塗之至!”
侯浩淼掩嘴輕笑道:“十九,此人極其自負,你別聽他瞎說,權當聽戲就行。”
林嵐回道:“你倒是說得輕巧。”
“真是。這陳之策大批算學、儒學以及詩詞,差點還跟王運算元打起來。秦夫子也稱他為老匹夫,不懂修養。”
“最後並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