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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四娘只有自己接著說下去,道:“其實不管你想不想聽,我都要告訴你的,那柄刀,叫‘割鹿刀’!”
蕭十一郎道:“割鹿刀?”
風四娘道:“不錯,‘割鹿刀’!”
蕭十一郎道:“這名字倒新奇得很,我以前怎麼從未聽說過?”
風四娘道:“因為這柄刀出爐還不到半年。”
蕭十一郎皺眉道:“一柄新鑄成的刀,居然能砍斷古代的利器?鑄刀的這個人,功力難道比得上春秋戰國時那些名匠大師麼?”
風四娘先不回答。卻反問道:“繼干將、莫邪、歐冶子等大師之後,還有位不出世的鑄劍冶鐵名家,你可知道是誰麼?”
蕭十一郎道,“莫非是徐夫人?”
風四娘笑道:“不錯,看不出你倒真有點學問。’
徐夫人並不是個女人,他只不過姓“徐”,名“夫人”,荊柯刺秦王所用的劍,就是出自徐夫人之手的。
蕭十一郎目光閃動,忽然道:“那柄‘割鹿刀’莫非是徐魯子徐大師鑄成的?”
風四娘訝然道:“你也知道?”
蕭十一郎笑了笑,道:“徐魯子乃徐夫人之嫡裔,你此刻忽然說起徐夫人,自然是和那柄‘割鹿刀’有關係的了。”
風四娘目中不禁露出讚賞之意,道:“不錯,那柄‘割鹿刀’確是徐大師所鑄,為了這柄刀,他幾乎已將畢生心血耗盡,這‘割鹿’兩字,取意乃是:‘秦失其鹿,天下共逐,唯勝者得鹿而割之’。他的意思也就是唯有天下第一的英雄,才能得到這柄‘割鹿刀’!他對這把刀的自豪,也就可想而知了。”
蕭十一郎眼睛發亮,急著問道:“你自然是見過那柄刀的了。”
風四娘閉上眼睛,長長處嘆了口氣,道:“那的確是柄寶刀!‘赤霞’遇見它,簡直就好像變成了廢鐵。”
蕭十一郎仰首將杯中的酒一乾而盡,拍案道:“如此寶刀,不知我是否有緣一見?”
風四娘目光閃動,道:“你當然有機會見到。”
蕭十一郎嘆道:我與徐大師素昧平生,他怎肯將如此寶刀輕易示人?”
風四娘道:“這柄刀現在已不在徐魯子手裡了.”
蕭十一郎動容道:“在哪裡?”
風四娘悠然道:“我也不知道。”
蕭十一郎這次真的楞住了,端起酒杯,又放下去,起來兜了個圈子,又坐下來,挾起塊牛肉,卻忘了放入嘴裡。
風四娘“噗哧”一笑,道:“想不到我也有讓你著急的時候,到底還是年輕人沉不住氣。”
蕭十一郎眨著眼道:“你說我是年輕人?我記得你還比我小兩歲嘛!”
風四娘笑罵道,“小鬼,少來拍老孃的馬屁,我整整比稱大五年四個月零三天,你本該乖乖地喊我一聲大姐才是.”
蕭十一郎苦笑道:“大姐,你記得當真清楚得很.”
風四娘道:“小老弟,還不快替大姐倒杯酒。”
莆十一郎道:“是是是,倒酒!倒酒。”
風四娘看著他倒完了酒,才笑著道:“哎——這才是我的乖小弟。”
她雖然在笑,但目中卻忍不住露出淒涼傷感之色,連眼淚都彷彿要流出來了,仰首將杯中酒飲盡,才緩緩道:‘那柄‘割鹿刀’已在入關的道上了。”
蕭十一郎緊張得幾乎將酒都灑到桌上,追問道:“有沒有人沿途護刀?”
風四娘道:“如此寶刀,豈可無入護送?”
蕭十一郎道:“護刀入關的是誰?”
風四娘道:“趙無極……”
她剛說出這名字,蕭十一郎已聳然動容,截口道:“這趙無極可是那‘先天無極門’的掌門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