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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萌聽了,嘆一聲:「顧仇你這是要請咱班人都喝東西的意思嗎?」
顧仇無所謂地接了句:「成啊。」
潘超:「靠!顧爺你是我爸爸!」
謝婷:「大佬!」
習憂沒說話,他剛把瓶蓋擰開,正仰頭灌著水。
顧仇看他的視線不由得下移了些。
隨著習憂咽水的動作,他突出而尖利的喉結一上一下地滾著。
顧仇偏開視線,隨口回了句:「不差錢。」
他這話一說,凡爾賽得過分,幾個人哼哼幾句後,再也不客氣了。
小賣部裡有幾個一班的人在挑零食,潘超立馬大聲招呼道:「兄弟們,今兒顧爺請客,一班的都有份兒,大家想吃什麼、喝什麼,隨便拿!別客氣!」
在現場的一班人瞬間激動地嗷嗷叫,吃的喝的一通抱,到後頭還問老闆拿了好些個紙箱子,幾個人聚在一起,按一班的人頭清點紙箱子裡裝得滿滿當當的零食、飲料。
顧仇站在小賣部收銀臺邊,習憂站在他對面一點兒的位置。
「對了,」顧仇突然想起什麼,問,「你剛說跟我私怨歸私怨,所以我跟你還有什麼怨,是我不知道的。」
習憂指尖捏著瓶頸子轉了一圈:「故意說給人聽的。」
顧仇拖著腔調「噢」了聲:「那就是還挺好?」
他這話邏輯有問題,情感關係這回事兒,並不是非深即淺,還有或長或短的中間地帶。
顧仇一問完,就見習憂抬了抬眼瞼,視線筆直地射了過來。
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傻逼問題的顧仇,已經不動聲色又迅速敏捷地把目光挪了方向。
他神態自然地看了眼小賣部裡被掏了個半空的貨架,抬了抬下巴,若無其事般地蓋過剛才那個問題:「你們班人都這麼不客氣的?」
習憂似乎並沒放在心上,順著他抬下巴的方向看過去,說:「平時不這樣,你可以把他們這種行為當做……」
說著停頓了一下。
顧仇問:「什麼?」
習憂:「劫富濟貧。」
「……」
顧仇剛才那點不自在的心思徹底被轉移,心說,這架勢還真挺像趁火打劫的。
被「洗劫小賣部」這事兒一岔開,顧仇和習憂先前進行著的那些話題就沒人再拾起了。
私怨不私怨的話題過了也就過了,主要還是陳耀說的那些。不過,顧仇沒有主動說起那件事的慾望,習憂顯然也沒那麼重的好奇心。
而且,他們說到底,現在也不過就是關係比剛開始稍微熟上一些的普通同學罷了,沒到那種必須彼此坦誠到要交代過去的程度。
轉眼一週課程結束,到了週五晚上。
隔天就是李培和夏絮顏幫忙溝通的租客要來看房的日子。
小區跳樓案發生後到現在,顧仇放學路上有小張,到了家有李培,家裡的鏡子或「匍匐在地」或「面壁思過」,顧仇還有意減少了網上衝浪,一週過去,那種被人為討論出來的、被熱點掀起來的鬼森森的氛圍,已經在他心裡散了個七七八八。
於是,無神論者顧大少爺又雄起了,覺得自己不怕了,甚至在心裡祈禱,招租客這件事兒最好臨盆一腳夭折掉。
不過他沒說出來,怕一開口,李培又給自己講鬼故事。
週六早上,臥室裡突然響起鳳凰傳奇的《荷塘月色》,鈴聲三百六十度在耳邊立體環繞,震耳欲聾。
顧仇被吵醒,暴躁地把被子一扯,罩住腦袋。
不一會兒,鈴聲停了。
顧仇擰著的眉心鬆開,把被子拉下,換了個姿勢,剛要繼續睡,鈴聲再度響了起來。
他把被子往上一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