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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隔閡
朔夜一回來,果然先前被改變的事就又變了個樣。桐笙成了來沈家小住幾日的客人,朔夜的院子自然是她暫時居住的地方。
從朔夜手中將拎回來的東西接下,桐笙這才發現那竟是朔夜專程從豐和城給她買回來的七色糖豆。朔夜還記得給她買糖,看來朔夜確實不再生氣了。由是桐笙便安安心心開啟紙包,隨手撿了一顆青色的糖。
“你去豐和城難道就是為了買糖?”說罷,桐笙將那顆糖丟進嘴裡,可她連舔也未來得及便被酸得眼都掙不來了。朔夜在一邊看著高興,她可是專門從豐和城買的這種糖回來拿桐笙開心的。
“你……”桐笙指著朔夜想要斥她,卻被一顆糖酸得直襬頭,那樣子頗為滑稽,惹出朔夜一陣大笑。桐笙不得將糖豆吐了出來,隨手扔去了屋外,回頭來狠狠瞪了朔夜一眼。
在外頭這幾天,朔夜覺得自己也想開了一些事。既然現在桐笙一世至多僅有二十四年,她何必要去在乎那個不知自己是誰,不知朔夜是誰的桐笙是否是在騙她?人轉世後總有千奇百怪的變化,只要在每個轉世的內心深處那個最真實的桐笙不騙她,這就夠了。再者,那日桐笙說的話也無形地告訴了朔夜一個好訊息——桐笙比她所為人知的年齡要小一歲。這對朔夜來說,便是又多了一年的希望。
照桐笙的說法,她也並非完全不是阮家的女兒。只不過是前世太過短命,出生不久便夭折了而已。再轉世,幾經曲折還是回了阮家,這也說明她與阮家有著不可思議的緣分了。
桐笙被桌上那些酸死人的糖給弄傷心了,自然將脾氣都丟給了買糖回來給她吃的人。朔夜笑夠了,終於見她要生氣,才將正常的糖豆拿了出來。看著已然不放心那些糖豆的桐笙,朔夜笑問:“你的傷好些了嗎?”
桐笙拿起一顆糖聞了聞,又用舌尖試探地舔了一下,確認無異才放心地吃了。“這幾日在沈家養得很好,傷口正在努力癒合,若不出意外便能一直好起來了。”
“如此甚好。”朔夜欣慰地笑了。
“你呢?”桐笙問:“你準備讓我怎麼辦?”
“你指的什麼?”
“自然是我要你幫我辦的事。”
朔夜臉上才有的笑容不自然地收了起來,這下她才覺得自己這幾日出去想開的事情都白搭了。“你認為我該讓你怎麼辦?你這般問,便是不信我有將你的事放在心上了。”
“當然不是!”桐笙忙解釋:“我只是心裡沒底,你走得這麼突然,而且到現在我都沒聽到任何關於那兩位大人的訊息。你又讓玲子頂了我的身份,難免要讓我覺得你是安排了玲子替我去受死!這樣我怎麼能安心?”
朔夜嘆了一口氣。“聽不到就對了。”
“此話怎樣?”
朔夜解釋道:“我這幾日都在豐和城,每天做的事只有一件,便是從別人的記憶中得知有關那兩位大人的所有事情。我不想殺人,也不想讓你為難,而這兩件事對我來說並不衝突,只要讓那兩位大人的身份徹底改變了,他們便可以作為對皇上毫無威脅的人而活下去。
因為要改變徹底,所以我在豐和城住了幾天,瞭解清楚了才敢下手。現在他們只是兩個從來沒去過古道,沒見過皇上的地主。除此之外,皇上叫你辦的事,你殺過的那些人,你的生活,這些都沒有改變。你過幾日便能隨你爹回古道去,你也能安心向皇上覆命了。”
“朔夜……”桐笙輕喚著,卻不知當說些什麼才好。難道要開口與朔夜道謝?不,這樣反而會把氣氛搞僵吧。
朔夜說她沒有殺人,這雖是很好的結果,卻讓桐笙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對朔夜不好的事情。朔夜說過殺人的感覺糟糕透了,而她卻開口叫朔夜幫她殺人。幸在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