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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玉在一旁當著背景板,待重宇走了後,她看看馮氏,嘆嘆氣,看來得找時間,和五姐姐聊聊了。
☆、第17章 紅顏知己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果然沒錯,到了盛夏,湘玉的字已是娟秀工整了,背書效果也好,女先生十分滿意,她教過許多官家小姐,一說起柳女先的學生,都贊是知書達理、秀外慧中,她自然不想砸了招牌。
湘玉倒不是頑劣不堪,若頑劣反而好管教,她是不在乎,先生臺上講,她也聽,只是不認真罷了,一會兒甩甩毛筆,再不然便是趴書桌上不知再想什麼,可拎起來問,卻對答如流。
古今都一樣,老師都愛懂事乖巧的學生,柳氏最重禮,湘雪這樣勤學好問的學生才入她的眼。自從上了早課,不過數月功夫,湘玉作詩便有板有眼。
本朝重文輕武,詩詞更是盛行,富貴官宦家的小姐,常開詩會,以詩會友,湘玉撐死在現代背過一些詩,穿過來又沒苦讀過,只是半吊子而已,她對詩詞沒甚興趣,也不勉強自己,蘇重秉填鴨式教育,逼著她背詩,苦哈哈背完之後自己發現,背誦果然有用。
柳女先下堂前,時常會佈置寫詩的作業,也不求她們作的詩多驚艷,通順工整即可。湘玉坐在馮氏房裡寫作業,曹姨娘掀簾子進來了,帶著湘琪一塊兒來,似是有話同馮氏講。
湘玉牽著湘琪去了暖閣裡玩,拿出了自己幼時的玩具,湘琪咯咯玩的開心,湘玉靠在一旁,暖閣的櫃子裡有她藏的話本,遂找出來看。
倒不是她八卦,這裡並不隔音,曹姨娘和馮氏的對話她聽的清清楚楚。
原來曹姨娘過來是為了蘇鴻良,昨日她伺候老爺,發現老爺懷裡有個手帕,她以為是哪個姨娘送的,開始不在意,誰知她剛拿起手帕,便被蘇鴻良一把奪走,十分不喜。
曹姨娘眼尖,不過一眼,便看見了上面繡著一個芳字。蘇家的太太姨娘,可沒有哪個閨名裡帶芳字。
那既然不是姨娘送的,難不成是家裡的丫鬟?或者是外面相好的?想到這,曹姨娘一宿沒睡好,緩了緩心緒,晌午便過來告訴太太。
馮氏亦是疑惑,家裡的丫鬟,斷然不敢做這私相授受之事,退一步說,她在蘇鴻良納妾方面並不小器,她知道自家老爺是個花心的,自己拴不住他,想納人便納,反正放在後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還能翻天不成?
正是因為知道她性子如此,若是家裡的下人,蘇鴻良怕是早就和自己提了,看來是外面的。官場難免敷衍應酬,上峰送女人也是常事,芳姨娘就是這麼被送進府的,她最擔心的,是怕蘇鴻良惹上風塵女子或者誰家寡婦。
蘇鴻良是個循規蹈矩的,可再冷靜的人,在男女之事上也難免糊塗,看來得私下探查一番。前院都是蘇鴻良的人,嘴都嚴,可太太板臉問話,他們也怵得慌,不敢撒謊。
蘇鴻良在衙門,馮氏喚來一個跟在老爺身邊伺候的,連唬帶嚇便說了出來,馮氏安慰她說此事只有二人知曉,對方便和盤托出。
蘇鴻良前幾個月和同僚去了萬花樓,蘇鴻良很少去吃花酒,去了倒覺得新鮮,點了一個叫晴芳的清倌人,賣藝不賣身,精通詩詞歌賦。家裡的曹姨娘詩詞也好,可不及晴芳,晴芳柔弱憂鬱,見了一次,蘇鴻良便上了心。
自那之後,隔三差五他便去萬花樓見見晴芳,也不做什麼,就是喝茶聊天,晴芳推拿的手法極好,渾身的筋骨都舒展了,纖纖玉指攀上他的背,不禁心猿意馬。蘇鴻良在外面是彬彬有禮的,對晴芳雖上心,有想頭,卻也沒表露出來,再者這是一個清倌人,和普通的勾欄女還不同,怕不是錢貨兩訖能解決的。
晴芳和他談笑風生,也不談其他,只知他是官,卻從不多問一句,蘇鴻良給她銀子她也不收,只說二人投緣,他在萬花樓花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