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寬宅大院和錦衣玉食(第1/2 頁)
白疏香一字一頓,眼神堅定,無所畏懼,如同一隻倔強的小獸,逼得忠義侯後退了幾步。
忠義侯怔了一會兒,道:“你這話從何說起?你前幾日已經帶著你娘好端端地離開,怎麼還上門來找你娘?”
話剛落音,就聽見有人朗聲道:“啟稟大人,在西南角一處偏僻院子找到了白芷蘿。”
擲地有聲。
忠義侯瞬間面如土色,漪瀾郡主也忘了哭泣,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混進後院的?
緊接著,徐浩清抱拳躬身道:“對不住了,各位!今日本官接到一份狀子,有人狀告忠義侯府後院非法禁錮良家女子,事出從權,本官只好打攪了。”
“忠義侯,請隨本官走一趟大理寺吧。”
承恩伯這時候卻開口道:“徐大人且慢,方才忠義侯說他為白芷蘿母女提供了寬宅大院和錦衣玉食。大人就這麼把他帶走,若是冤枉了好人,可怎麼好?不若讓眾人一同去做個見證,若是忠義侯真的好生對待她們母女了,也好還侯府一個清白。”
徐浩清抱拳施禮道:“還是伯爺說得在理,免得到時候說是我們大理寺徇私枉法,那就讓各位一同去做個見證吧。”
語罷,徐浩清便讓手下引路,邀請寧王先行。
寧王看了白疏香一眼,道:“白姑娘走前面吧。”
寧王都發話了,白疏香自然不推脫,其他人緊隨其後,眾人就算是不願,也得老老實實跟著隊伍,一起去後院。
浩浩蕩蕩的隊伍來到寒梅院門口,只見大門敞開著,幾個大理寺的高手守在院門口,白疏香連忙跑進去找白芷蘿。
只見白芷蘿躺在床上,正昏迷著,慘白的一張臉顯得格外瘦弱,嘴唇慘白又幹裂,情況比白疏香想象的更加慘烈。
“我們摸進來的時候,這幾個人用布堵了白芷蘿的嘴,正準備用繩子把她捆起來帶走。”徐大人的一個手下,指著地上被捆成一團的幾個人。
其中一個正是侯府的管家鄭實,他在侯府上多年了,迎來送往的,基本上大家都認識。
眾人見此,心裡對忠義侯夫婦的信任這下子所剩無幾了。
眾人再四處打量一下寒梅院,院子看起來年久失修了,院子中央種著一棵梅樹,餘下沒有其他觀賞花草,倒是種了些菜,還砌了一個粗糙的土灶。
還有一些好事的夫人探頭看了看房間,沒有一件像樣的物件。
眾人今日來忠義侯府赴宴,見過忠義侯府的富麗堂皇,雕欄畫棟,亭臺樓閣,再來看看這年久失修的小院,雲泥之別,兩兩相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若不來看看,誰知道忠義侯府裡竟然還藏著這樣一個偏僻不起眼的小院?
白疏香用袖子擦乾了淚,手裡拿著一件家常衣物走出來。
“諸位可看清了?這就是忠義侯所說的寬宅大院。”白疏香說得很慢,每個字都咬得很清楚。
“而這個,”白疏香指著地上一個木托盤,又舉起手中的舊衣,道,“和我手中這個,就是忠義侯所提供的錦衣玉食。”
眾人看向地上那個木托盤,那上面只有一碗聞得見餿味的白粥,還有一小碟鹹菜。
不必說是什麼食物,眾人只消看見食物就這樣被隨意放置在地上,便知侯府是如何冷待這母女的,於是看向忠義侯夫婦的目光冷了許多,彷彿從來不認識他們。
那個溫善賢良的漪瀾郡主,那個儒雅知禮的忠義侯,與眼前的人是如此的不搭調。
方才他們是如何信誓旦旦,什麼“仰不愧天,俯不怍人”,什麼“行得端坐得正”,什麼“寬宅大院”“錦衣玉食”,如今,那些話就像一個個巴掌都扇在他們臉上。
忠義侯面如死灰,死死瞪著白疏香,漪瀾郡主依然手持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