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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口，只換來何嘉名像只發瘋的鬣狗，一遍遍撕咬他的傷口。

有時候陳復止都不知道是何嘉名的冷暴諵渢力讓他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徵，還是生活種種不如意，讓他捨不得在何嘉名身上獲得的虛假暖意。

不過他現在不在乎了，生命最後的時間，他不想再跟讓他不痛快的人糾纏。

他想去一個山清水秀，四季分明的小城定居，融入新的環境，體驗山水詩情。

也可以去荒漠戈壁，一睹天地玄妙。

「我沒有跟你鬧，今天以後，你不要再過來了，我照顧你撫養你長大，不欠你什麼了。」

何嘉名原本漾著笑意的臉黑下，他像個被人奪取糖果的小孩，跳腳大叫。

他沒想到陳復止會在他生日突然讓他離開，而且前一秒還洋洋得意，現在只覺得怒不可遏，驕傲讓他不可能對陳復止低頭，他甚至不會去想陳復止為什麼還要鬧脾氣。

「陳復止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你別哭著喊著求我回來！」何嘉名扔下筷子，狠狠瞪陳復止一眼，他們之間，低頭的向來不是他。

既然陳復止要鬧脾氣，那他倒要看看陳復止能堅持多久。

哐地一下，何嘉名摔門而去，離去前還沒忘了拿走房產證和卡。

屋子只剩下摔門的迴音，辛苦做的飯菜還沒人享用。

陳復止拿出手機開啟影片軟體，一邊刷短影片，一邊慢條斯理進食。

生日的意義是，愛你的人，在這特殊的一天，為你獻上愛意。

他沒有愛，也沒有生日。

陳復止漆黑的眼眸爬上冷意，面無表情佐著影片吃完飯，他起身去了書房，從外婆的遺物箱中翻出一件暗紅色麻花紋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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