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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轉過身打算接著寫卷子,聽著付止桉的腳步一滯,緊接著少年冷淡的聲音在教室中響起。
「誰的卷子。」
不大不小的聲音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埋頭做題的不少人都直起腰,扭著身子往教室後面看。放在角落裡的兩張桌子好像被挪了位置,付止桉放在桌上的筆掉到了地上,一邊遲喻的空桌子上堆滿了做過的卷子。
原本放在桌面上的糖紙被人隨意的扔在了地上。
付止桉好像沒看見自己掉在地上的筆,他徑直踩了過去,伸出手拿起一張卷子,從頭到尾粗略的看了一遍,他抬起頭,掃了一眼班上的人,將手中的卷子晃了晃,「誰是左靜雯。」
「你66分的卷子放錯地方了。」
教室裡傳來一陣鬨笑,坐在第二排扎著馬尾辮的女生低著腦袋跑了過去,她的耳朵通紅,不知道要為自己的成績窘迫,還是同班這麼久,付止桉卻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而尷尬。她站在付止桉的面前,結結巴巴的開口:「我的抽屜實在放不下了,我想著遲喻也不回來了……」
付止桉輕笑一聲,他掀了掀唇角,問道:「誰說他不回來了?」
女生呆愣愣的抬起頭,對上付止桉那張沒什麼攻擊性的臉,卻被他眼底的冷淡嚇了一跳。付止桉拿過桌上的一厚摞卷子,朝女生伸過手,但她卻沒接。
「只有上面幾張是我的……」女生顫巍巍的伸出手,拿走了放在最上面的幾張。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付止桉拿著手中的卷子,用著恰到好處的聲音念著每張卷子上的名字,順便為他們大致估了個分。等到手中的卷子發完,付止桉彎下腰,把散落在地上的糖紙一張張撿起,重新放在身側桌子的空抽屜裡。
做完這些,男生趴在桌子上,整張臉都埋在臂彎裡,長出了一口氣,聲音很輕,帶著顫抖和疲憊。
後面的形容詞是王霄自己加上的,在遲喻臨走的前兩天,他用光了買雷神手辦的預算,在學校隔壁的大排檔定了一桌菜,為了給遲喻辦一場歡送會。王霄在那天不禁慶幸遲喻的脾氣怪異,讓他沒幾個朋友,加上他們夫夫倆也就五個人。
「這輩子這麼大的手筆可能就這一次了。」王霄端起塑膠杯,將裡面的雪碧一飲而盡,才接著說:「哥們兒們放開了吃。」
遲喻脫下外套搭在椅背上,轉身的時候才發覺付止桉今天和他穿的外套近乎一樣,黑色的羊絨大衣還有淺灰色的線衫。付止桉猛地回頭,對上遲喻打量的目光,原以為他會和往常一樣皺著眉扭過臉。
但他眉眼一軟,咧著嘴沖付止桉笑了笑,眼尾的睫毛長長的耷拉著。
胡玉山完全沒注意到這邊的氛圍,他喝了兩口雪碧擱下杯子,一邊叫著服務員一邊說:「多大的人了還他媽喝雪碧,不怕殺精啊。」
「殺精的是可樂吧。」林川吐掉雞骨頭,含糊不清的回答。
胡玉山從兜裡掏出兩張紅票子遞給服務員,沒過一會兒便從外面抱來一打啤酒砰的放在桌上,服務員拿起掛在腰帶上的起子,掃了他們一眼,「開幾瓶?」
「全開。」
胡玉山率先端著酒瓶,咕咚咕咚的往下灌,嚇得林川眼都不敢眨。付止桉斯文的多,他把啤酒一杯一杯的倒好,把不太滿的那杯遞給遲喻。酒過三巡,豪情壯志的胡玉山已經抱著林川的胳膊一直叫媽,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暈。林川撐著腦袋邊罵邊笑,時不時還往胡玉山臉上扇巴掌,趁著人家不清醒的時候報仇雪恨。
遲喻的酒量顯然不太好,但酒品卻算的上優秀,喝完酒不哭不鬧,坐在位置上雙手捧著臉一個勁兒傻笑。付止桉把杯子裡的酒喝完,轉過頭對上遲喻的目光,視線往下挪,是少年殷紅柔軟的嘴唇。
「困了?」付止桉挑眉問他,不過林川和胡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