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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沐手指無意識的動了動,這才悠悠轉醒。還未睜開眼,便覺身體沉重,頭痛欲裂的緊。
她略為不舒適的翻了個身,忽覺身下觸感不對,她的身體被一團順滑柔軟的錦被包圍,房中安靜,空氣中瀰漫著淡淡檀木香氣。
這不是她鴨鍋樓上,一大早便能聽見沿街叫賣的噪雜聲,與窗中時常傳來飯菜飄香的房間。
暮沐蹙了蹙眉,又把身子翻了回來。緩緩睜開眼睛,頭頂上丹紅色繡有花鳥圖案的紗帳映入眼中。
床帳也不知是被誰拉上的,她側目,透過半透明的丹紅幔帳向外看去,隱約能看到一張雕木玉屏風,將桌子與妝奩隔在這繡床裡間。
她低頭一看,自己的裡衣與小衣,也明顯被換成了新的。
不會吧……
看著這熟悉的閨房,暮沐只覺頭更痛了。
她眨了眨迷茫的眸子,費力的回憶昨晚的事情。只恍惚記得最後,與一個姑娘,喝了很多酒。
可是,又怎會回到這裡?
暮沐思忖一番,便坐起身來,煩躁的揉了揉腦袋。
只見她上身微傾,伸出一隻手來緩緩掀開幔子,試探的喊了喊
「喜兒?」
「哎!小姐醒了?」
早就坐在外間兒候著的小姑娘,聞言慌忙推開裡屋的門,邁著小碎步,繞過屏風走了進來。
見喜兒進來了,暮沐便有問題想問她。一抬眼,卻見這丫頭眼睛紅紅的。
喜兒對著暮沐泫然若泣道
「小姐,你受苦了。回來就好!可千萬別丟下喜兒了。」
暮沐見狀,便模糊的頷了下首,想了想,道
「吾怎會在這?」
「昨兒夜裡,您喝醉了!是季將軍把您送回來的,」
喜兒聞言,便一副興奮的模樣,又道
「您不知道,他親自抱著您下馬車,一直到把您放回這繡床上,中間都不答應叫別人插手幫忙!」
「……」
暮沐面無表情的聽著,心煩的緊。
她心道,誰叫這渾人多事了,竟擅自將她送回暮府來!嫌她店子少不夠亂是吧?
喜兒不知她心中所想,只道小姐兩年前,是因喜歡季將軍才惱羞成怒出走的,
現下便好了,那季將軍昨夜對小姐如此關懷,定是兩情相悅了。
「小姐,我先去打水來,伺候您洗漱更衣罷。待會兒……」
喜兒想到,暮老爺昨兒見季將軍親自送小姐回來,
那喜笑顏開的模樣,定不會再為難小姐什麼的。
暮沐知道她的意思,便點點頭,由她去了。
她想著,與師兄師姐在皇城初來乍到,如若這般不留情面的直接走了,不知會不會把這暮松德惹急了。她剛剛有起色的生意,可別在這皇城中,叫他背後詆毀了去。
不如今日便先留在這,見機行事看看罷。
喜兒看著她家小姐閨房中,空空的衣櫥,略為苦惱。
她記得兩年前,小姐在二小姐的及笄禮上,當著眾多賓客的面兒,弄出那檔子醜事兒,又毫不留戀的走了,
使暮松德丟了很大的臉面,氣的他待賓客一走,就叫家丁把小姐的衣物用品,全丟了出去,放話道,就當沒生過這個女兒。
昨兒突然回來,這便沒來及讓人出去買新的衣物與裝扮的物品。
坐在鏡前的暮沐,似是看出她所想,便緩緩道
「無礙,就穿我昨天的衣裙與裡襖罷。」
她籠在衣裙裡的裡襖,是陳大娘親手做的,
既顯腰身又舒適保暖的羽絨襖子,她喜歡的緊。
更衣過後,喜兒看著她那寡淡的雕木簪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