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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坊間,對她的揣測猜疑,多有流傳,憑空捏造,以訛化訛,越傳越難聽,雖人皆懼畏她身後的權勢,但或多或少,傳了些到她耳中。
迷住當朝國師,藉助國師之勢,招搖宮中,攏絡朝官,不忌女子行為禮教,公然在臣工間行走,妖惑太子,與儲君同進同出,宛然夫妻的同食共處,完全無視宮規祖制,亂宮闈而顛覆倫常。
有多難聽,就說得多難聽。
真是可笑,可笑至極,這場權勢相爭的鬥局,她的退進抉擇,由始至終,都是在他人算計裡,掌控中,做出有限的選擇,不是死,就是有條件的生,除了一,就二,再無三,可以讓她回身。
現在擔上迷惑國師,淫亂後宮的名聲,也不過是為生而付出的代價之一。
一切的一切,那人都是意料得到的吧,他那樣聰明睿慧,才絕無雙,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會面對怎樣的情況吧?明知如此,依然策她,用她謀奪,可是,她卻說不清怪他,還是恨他,畢竟,當初,他也徵詢過她的意見,雖然她的決定,不出他的算計之內,但,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這勿庸置疑,所以,她說不了怨或委屈。
在冷情狠心的順勢而為中,他對她,還是有情意的,只不過,他和所有成大事的人一樣,心中先有自己的責任罷了。。。。。。
簇擁著檀淡衣的宮娥,見她這樣失態發狠,竟然無視此時身處地方不同尋常,公然在宮中撕打真卿,早已經嚇得面如土色,慌不迭的急忙上前來勸阻。可是,檀淡衣徹底失去理智,死了命的撒性子,宮女們這邊既忌諱她身份,又怕拉扯中傷了她,畏首畏尾的,一時間,幾個人竟還無法拉開嬌小的檀淡衣。
綠華驚駭的杵在那裡,張大嘴,目瞪口呆的看這混亂場面,卻不知道要上前護住自己的主子,只是慌亂的手足無措。
除了檀淡衣初撲上來,她猝不及防,捱了幾下子,後面她已經及時躲閃避讓,雖然表面看起狼狽,倒也沒有實質上受到傷害。
不想和這徒有其表的三小姐潑婦似的糾纏,既沒素質,也沒有必要,要真和她較真鬥起來,那才是降低自己的素質呢,只會遭人恥笑而已。
在躲閃中,想著避開她糾纏的對策,陡然,兩聲喝叱橫空而降。
“什麼人!膽敢在宮中撒潑傷人,還把宮規禮法放在眼裡嗎?!”
“淡衣,你在做什麼!還不快住手!”
一道人影同時挾聲飛身而來,抻手揪住檀淡衣的領子,毫不留情的用力一甩,將她像甩麻包一樣扔出,力氣大得,讓她倒在地上半晌發不出聲音,顯然摔得不輕。
突然殺出的程咬金,陡生的變故,小茵一時沒緩過神來,怔怔望去,繡有喜鵲報春紋案的紅色錦袍,金冠玉面,劍眉星目,英姿勃勃,是個十六、七歲的英俊少年。將檀淡衣象甩麻包般甩出去的,正是清瀧公姬桓的獨子,姬少弘,寶殿侍郎,也是太子現在的侍讀。
另一邊疾步趕來的人,紫袍朝服,金銀魚袋十三銙懸腰間,隨著他急速的行走,激烈搖盪相擊,面容俊朗儒雅,寒星為眸熠熠爍華,一貫淡定的面上,帶著少見的焦急。
胸口一滯,視線膠著在那雙潤澤的眼睛上,再難移開,第一次,在那次暢爽殿御審後,第一次這樣近的距離,這樣與他面對面相遇。
一瞬不瞬,目光沒有錯開的直視著她,一步一步走近,停步,站在幾步之外,眼波微動,似痛還惜,若有若無,看不分明,又似乎瞭然他目光中的含寄意味,終還是,望不來。
終於在面對面的相視裡,清楚了,一場淺緣,他留給她的,何止是痛苦和難以明瞭的疑問,還有那縈繞心頭,寸寸光陰中,猶轉不去,稍有疏忽便低迴,遊離心間的情愴。
斷的是緣,尚有情愫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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