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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裡帶著幾分惋惜地開口:&ldo;小蓋爾先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對於這樣的慘劇, 我格外遺憾。&rdo;

&ldo;畢竟蓋爾先生本來不想傷害自己的朋友，是嗎?&rdo;

覃昭接下了他的話，聲音平緩, 眼神冷靜。

&ldo;我想是的。&rdo;

漢尼拔的回答就如同任何一個有良知的紳士一般，善良真誠。

&ldo;您若生於古代中國，定是一位飽學儒士。&rdo;覃昭淡淡地誇獎了一句，話鋒卻一轉，&ldo;所以您願意告訴我是誰向小喬治亞先生推薦了您嗎?&rdo;

年輕有為學識淵博的心理醫生似乎被她這跳躍過大的話弄得微微一愣，片刻，他唇角帶著一絲歉意:&ldo;抱歉，我們不能透露患者的資訊。&rdo;

&ldo;負責的行為。&rdo;

對於漢尼拔的拒絕，覃昭似乎沒有意外，她微微一笑，直視著那雙灰藍色的眼睛:

&ldo;夏安。對嗎?&rdo;

漢尼拔臉上的歉意緩緩散去，他同樣注視著對面黑髮美人那雙略帶冰藍的雙眸。

後者將一份檔案放在桌上:&ldo;夏小姐感激您的耐心勸慰，所以向她那同樣受到精神疾病困擾的同學推薦了您。&rdo;

覃昭從檔案裡抽出了一頁放在最上面。

&ldo;萊克特先生工作負責得令人敬佩。&rdo;覃昭的面上帶著看不出情緒的微笑，她的眼眸幽深，語調緩慢，&ldo;喬治亞先生的病例記錄得不錯。&rdo;

漢尼拔看著被放到桌上的病例。顯然，這份病例已經被人全部翻閱過了，此刻覃昭抽出來放在最上面的卻是關於病情的登記記錄。

裡面有極短的一段對話記錄。

&ldo;你可以幫助夏擺脫那些噩夢，你一定能幫我對不對?&rdo;

&ldo;幫我。求你了。&rdo;

‐‐真是懦弱而又粗魯得令人厭惡的人。

漢尼拔微笑了起來，他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危險。

&ldo;入侵別人的房屋違背了哪些條法律，覃小姐需要我提醒您嗎?&rdo;

&ldo;也許不需要?&rdo;覃昭微微偏頭，&ldo;畢竟我只需要知道……現在那位夏小姐她在哪?&rdo;

最後幾個字的語調依舊沒有變化，但空氣卻驟然緊張起來。

&ldo;夏小姐在治療結束後已經踏上自駕旅遊的旅途，作為她的心理醫生我由衷地感到高興。然而可惜的是她並未曾告知我她的旅行計劃。&rdo;

&ldo;所以您不知道，是嗎?&rdo;覃昭緩緩地揚起了唇角，笑意變冷，她開口，聲音飄忽，&ldo;她可一直看著您呢。&rdo;

‐‐她可一直看著您呢。

伴隨著覃昭的話音落下，辦公室裡的溫度彷彿下降了十幾度，詭異地寒冷透骨。

漢尼拔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

&ldo;想來您也十分期待見到他們……&rdo;

&ldo;那麼……打個招呼……&rdo;

&ldo;如何?&rdo;

伴隨著覃昭輕柔的嗓音落下，漢尼拔眼前的世界陡然一變。

不再明亮，不再整潔。

‐‐黑色的怨氣到處瀰漫，刻骨的惡毒濃鬱粘稠得彷彿可以流淌，重重疊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