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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三。搶蘇三的東西,把地面床鋪弄亂,故意吃飯吃很少,然後餓了去告狀說沒吃飽。蘇三的捱打日子簡直就成了日常。
等到蘇三稍微大一點上學的時候,她土氣的外表加上名字,總成為同學們的嘲笑物件。這些剛識得些許字的小孩子們,可不懂得欣賞什麼京劇,但是從不妨礙他們拿這個來取笑蘇三。喊她名字的時候,總是特意喊“名妓蘇三”,或者喊她“小三兒”,字裡行間全是惡意。
蘇三氣得沒法,有一天忍不住跑去跟蘇父蘇母說想改名字,然後又得到了一次雙打。之後再不提此事。
學校與家庭的雙重打擊之下,蘇三變得沉默寡言,從此專注於讀書,成績倒是一路遙遙領先。
而蘇三九歲那年,迎來了生活裡第一絲曙光。
家附近搬來了一戶人家,盛夏父子倆,而盛夏,剛好與她同校。
盛夏父親有一手好木匠活,找他裝修的人不少,小日子過得愜意,惟獨一個毛病,愛喝酒,喝酒必醉,醉了必打人,至於打啥人,自然是他自己的兒子盛夏。不過十二歲的半大小子,早學會了反抗,於是盛夏家經常上演扭打與追逐的戲碼。
盛夏打不過了就跑,那逃跑的速度可不是喝醉酒的人能追上的。
而蘇三,就帶著點羨慕的眼光看著逃跑掉的盛夏。
一來二去的,盛夏也發現有個小姑娘老是注目著他,自然也知道了,蘇家對蘇三行使的棍棒教育。
盛夏年紀雖然小,卻天生是不打女人主義的擁護者,對蘇三的態度就莫名的親切了起來。
一直開啟煉獄模式的蘇三,終於遇到了第一個對她親切友好的人。
盛夏知道蘇三經常吃不飽,於是在學校里老是給蘇三帶吃的,還推說是自己吃不完才給她的;那些嘲笑蘇三的同學,盛夏跑去狠狠的收拾了一通,哪怕之後寫檢討請家長,自己都被爆揍一頓,但是這之後蘇三在學校的日子清淨了很多;盛夏還教導蘇三,怎麼收縮肌肉,在不讓人察覺的情況下輕微擺動身軀,讓捱打的力度變小。
漆黑的房間裡,蘇三沒有開燈,雙手抱膝安坐在床上,靜謐的凌晨,回憶漸漸湧了上來。
“好了好了,哭什麼,我吃不完才給你的,又不是啥好東西。別哭了,快點吃掉,不吃我就拿去丟了。”
“你還問我痛不痛,我皮粗肉厚,很耐打的,你放心。你那些嘲笑的同學,再看到他們這麼對你,我還是會揍他們的。哎哎,你怎麼又哭了。”
“喂,愛哭鬼,放學了別亂跑,等我一起回去。不許一個人先走,聽到沒?”蘇三知道這是怕她被人找麻煩。
“哎,又捱打了?過來過來,死老頭不在家,正好,我幫你擦藥,忍著點痛,還有,不許哭。”
“我教你幾招防狼術怎麼樣,你現在是大丫頭了,十三歲,小心有變/態男人騷擾。還有,身為我的跟班,你不會幾招我也沒面子。”
從九歲到十五歲,有盛夏相伴的時光,蘇三才覺得日子不是那麼難熬。
失去盛夏是在蘇三十五歲的夏天,中考完畢後,考入重點高中的蘇三,從沒考慮過自己失學的可能性。在這個家庭裡,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成績單了,跟小弟那總是倒數幾名的成績單形成強烈對比,也因此小弟更加不喜歡蘇三。
但是一天晚上,早早睡下的蘇三突然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然後發現家裡來了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而自己的父母在低聲跟她說著什麼。
那個女人蘇三知道,盛夏告訴過她,是這附近的一個皮條客,專門帶些女孩子去外地賣皮肉的。蘇三早慧,明白這些都是些啥。
蘇三就一絲聲響都不發的,在房間裡偷聽到了皮條客女人跟蘇家父母的對話。
她的父母,居然要皮條客帶她去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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