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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謝隱澤用鑰匙開了門,抖抖衣上霜雪,淡然?離開牢獄。他走到?出?口時,又有一道聲音不知從?何處飄來。
“她說在山腳下開外的鎮子上等你,還?有一件事她讓我告訴你,那天死在六道臺上的天機閣少?閣主?,他真正的姓氏是沈。”
沈?
只有清冷月光照亮的山路,玄衣的少?年負劍獨行。他的出?發方向,是山腳下十里開外的一座小鎮。
忽然?他感應到?什麼?,蹙著眉抬頭看去,但見東南方向,一束紅光沖天而起,將那一整片天空都映成了赤色,那是天譴劍的劍虹。
他沉思片刻,換了方向,朝著劍虹的地?方離去。
此鎮名叫朱河。多年前除妖時他來過此鎮,鎮上釀酒師傅的手藝百里獨絕,尤以名酒見寒春出?名,甚至不少?達官貴人特地?來此地?請酒。
抵達朱河鎮的前夜,鎮中再一次出?現劍虹,這一次距離極近,能?清楚地?看見劍光就是從?鎮中發出?。第二日清晨,他站在鎮前的牌坊,四周是穿梭往來的人群。
今日逢場天,鎮上多是趕集人,雪剛剛停,覆蓋著長街和梅樹。有專人手拿掃帚,為馬車掃出?進鎮的青石路,新雪在鞋底的輾轉下很快變得髒汙。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店掌櫃一抬頭,便看見一位修頎清冷的玄衣青年站在面前,似乎是趕了一夜的路,肩膀上還?留著一捧未融化的細雪。
斗笠遮蓋了他的面容,只那氣質,叫人不敢親近。第二眼?落在他腰間的配劍上,這些修真界人士,總是這般神神秘秘。
繳納了住店所需的銀錢,拿過鑰匙,這青年忽然?開口:“掌櫃,你們朱河鎮不釀酒,改種花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年輕,掌櫃循著他的視線看去,落在櫃檯旁一株紅色的石蒜花上面。紫砂缽,烏木櫃,襯得那石蒜花赤如?鮮血,在天寒地?凍裡,散發著令人不安的生機。
謝隱澤從?鎮外一路行來,發現這種花不受寒氣影響,家家戶戶都在門前栽種。那一蓬蓬的鮮豔,就像每戶人家門口都染了血,看著叫人生厭。
況且,這花眼?熟,他好像在什麼?地?方看見過。這花名字也?耐人尋味,叫“封侯”。
——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既寓意?夫妻情深,也?寄予尋常人家封侯加冠的美好祈願,且據掌櫃所說,此花釀入酒中,可令酒香醇厚,回味生津,朱河鎮又以酒業為生,才會有今日人人種花的盛況。
他開啟房間的門,第一眼?見到?的就是擺放在窗邊的封侯花。赤色的纖細花瓣鮮豔迎風展,映襯窗外零星而落的細雪,倒是絕景。可惜被謝隱澤一道靈力轟成了齏粉,沒了張揚奪目的機會。
他在窗邊靜坐了一會兒,斟了杯茶,看著白汽嫋嫋而上,忽然?想?到?,不知喬胭現在如?何了。
她讓薛昀傳話,說在疊月山腳十里開外的鎮子上等他,沒等到?自己,她應該會乖乖回宗吧?他幾乎能?想?到?她生氣的樣子,那雙狐狸眼?冷冷淡淡地?上挑,斜著目光把?人睨著,若不主?動求和,她能?就這麼?無視你一整天。
嘴角下意?識牽起。
可愛。
等意?識到?自己在笑,他頓時如?臨大敵地?站了起來,想?強壓下某個念頭似的,走到?窗邊吹冷風。
從?窗邊往下望去,這樣冷的天氣,有富貴人家衣錦裘捧手爐閒笑漫談,也?有乞兒穿著草鞋沿街乞討。
這乞兒年紀不大,看上去還?是個孩子,臉上掛著熱情洋溢的笑容,卻沒為手中破碗討來幾個閒子。若非家逢喜事或者正值佳節,尋常人家普遍是吝於打賞的。
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