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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等著皇帝下朝後。頒佈最後一道進宮面見皇帝老兒的命令了。
阿蠻整理好包裹,又心疼地看著窗前屹立的少女,充血的眼瞳和儘管十分有心去遮掩,卻如何也遮掩不住的倦意和疲乏。
嘴唇懦懦,終究還是開了口勸道:“再休息一會兒吧,就一會兒。”
她看著那窗前的少女輕巧卻彷彿承擔著千斤重的搖頭,十分不容人置疑地回絕:“不。不到最後一刻,我絕不會放鬆警惕。”
往往,人們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就會鬆懈,就會放鬆了警惕,歷史上許多的歷史事件都證明了,不到最後一刻。世事往往難以預料。放鬆警惕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大意失荊州。這是她蘇白芷所不願意看到的,更不願意這樣深痛的教訓降臨在自己身上。
不敢睡,不敢放鬆警惕,充血的雙眼,一刻不離地注視著窗外的太陽,等到了下朝的那一刻,等到了宮裡的老太監們前來傳旨的那一刻。她在等。
終於。把這一刻等來了。
在一聲“蘇白芷,趙伯陽接旨”聲中。蘇白芷大大地喘了一口氣,忙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恭恭敬敬地跪伏在早已準備好的香案前,聽著老太監用著陰陽頓挫的聲音,誦讀著皇帝的聖旨。
冗長的聖旨之後,蘇白芷和趙伯陽口呼“謝主隆恩”。七天不人不鬼的日子,終於結束了。
馬文唐領著兵部衙門的大小官員前來相送。
蘇白芷和趙伯陽分別坐上自己帶來的馬車。袁公消失了七天,終於又一次出現在蘇白芷和趙伯陽的面前。
袁公當然不是真的從兵部衙門裡消失了,他只是坐鎮在兵部衙門,震懾住宵小之輩。並沒有再主動去見蘇白芷和趙伯陽兩個小輩。
如今,皇帝給的期限到了,他也該回宮覲見皇帝去了。
蘇白芷吩咐了張崎幫著阿蠻,將她隨身的衣物用品全都搬進自己帶來的馬車裡,馬文唐領著一眾官員在一旁端看著。明明在看到一個又一個的包裹被從充作她臨時辦公處的屋子裡搬了出來,搬進了屋簷前的馬車裡的時候,馬文唐的眼神微微有些精光閃爍。
但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因為一切只要有那一個如假包換的兵部左侍郎的硃砂紅官印就夠了。
兵部的大小官員或者恭敬,或者笑容可掬地目送蘇白芷和趙伯陽的馬車出了兵部衙門,唯一例外的就屬混在人群中的蘇朗明瞭。
在蘇白芷登上馬車的時候,分明感受到一股來自人群中不善的目光,直射她而來。微楞,站在車轅上,轉身朝著人群望去,對上那雙比虎還毒的眼神,她平靜無波地轉身鑽進了馬車裡,車簾放下的那一刻,隔絕了外界的目光,隔絕了心底那股少之又少的希冀。
娘,芷兒終究幫不了你,如此阿爹,不是良人,是狼人。還是趁早絕了那份希冀的好。對你好,對芷兒好,對睿哥兒更好。
馬車軲轆一圈又一圈,到了三岔口,趙伯陽讓人改了道,張崎坐在車轅上,與她稟報了。她淺淺一笑,滿眼全是諷刺。
趙伯陽這是向世人表明,他不屑於她蘇白芷為伍。他更是要藉此讓皇帝知道,她蘇白芷到底有多不堪,以至於他趙伯陽這樣的謙謙君子也不能夠忍受,哪怕只是一同回宮覆命而已。
“小姐,前面有喜嫁之事堵路。”不多時,出了三岔口,又突發了狀況。蘇白芷沉默,素來誰家有喜事擋了道路,即便是皇子的座駕,也不能直闖了過去。這是古來傳統,不用寫入律法,道德足以歸正人們了。
“繞道吧。”沒有辦法,回宮覆命的事情,絕能不耽擱了時辰。繞道就是最好的選擇。前面鑼鼓聲陣陣,也不知是誰家的閨女得了一本不知是好是壞的姻緣。且不去衝了新嫁娘的黴頭吧。
繞個道,遠不了多少路,唯一的不好就是,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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