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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怎麼有時間約,這兩天不出差了?」
「才做完一個ipo,最近不算很忙,跟你打球的時間肯定有。」談遠道,「怎麼,你有別的安排?」
沈朝文答他:「我不在上海,來找男朋友了,改天再約吧。」
談遠哦一聲,又問:「你跟姜導和好了?」
沈朝文奇怪:「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們吵架?」
談遠理所當然道:「你每次跟姜導鬧彆扭打球都很猛啊,我上個月都沒贏過你。」
好吧。沈朝文失笑:「下次見面我一定輸。」
聊了會兒生活,談遠很自然地把話題轉向了工作方面,抱怨了幾句合夥人難搞,客戶難纏之類的話,說最近喝咖啡喝到心臟突突跳,一定要抽空去做全身檢查。
沒說幾句,談遠毫無預兆地轉了話題:「離婚官司打夠了嗎?」
沈朝文淡定地答:「暫時沒有。」
他以前其實是一名非訴律師,主要做投資和併購,工作內容是為客戶提供法律意見,控制法律風險,必要的時候參與談判,促成合作。和訴訟律師不一樣,非訴律師不穿律師袍,不打官司,沈朝文是後來才轉訴訟的。
談遠繼續勸他:「就應該回來繼續做,去外資所也行啊,幹嘛轉自己不適合的領域浪費時間?」
「你怎麼知道我不適合?我做得很開心,目前看來,幸福指數很高,感覺比做對沖基金企業併購什麼的幸福多了。」
「是我無知了,原來打離婚官司還能提升幸福指數?」
「你來試試就知道了。」
「別扯那些,你……」
不想再聊這個話題,沈朝文打斷他:「行了行了,回去見。」
電話掛了。沈朝文吐了口氣,把手機收好,繼續專心致志地撕手裡的紙。撕了會兒,他看見姜默正從路口那邊走過來,手裡提著什麼。
他邊上是一對母女。一個小姑娘被他手裡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還試著用手碰了碰。
很快,姜默敏感地扭過頭,手也讓了讓——等發現到邊上咬著手看他的小姑娘後,他很嚴肅地舉起蛋糕,朝對方搖了搖頭。
像是在說:不能給你。
沈朝文遠遠看著這一幕,沒忍住笑了笑。
小姑娘晃了晃媽媽的手,指著姜默說了句什麼,姜默朝對方微微欠身,又往前走了。
很淡的一個動作,值得反覆欣賞。
姜默不愛打扮,日常總是穿得很隨便,還很喜歡穿舊衣服。明明也是三十的人了,可身體看起來總有種單薄感,顯小,給人的感覺輕柔而淡漠。
看慣了同行衣冠楚楚律界精英的模樣有點審美疲勞,姜默這種乾淨隨意的打扮讓沈朝文覺得很舒服,很親切。
還發著呆,姜默已經大步走到了他面前。
他蹲下,把那個蛋糕盒子放到沈朝文膝蓋上。
「寫好了嗎。」姜默一邊拆那個蛋糕盒子一邊問,「我的缺點。」
沈朝文看了眼自己手心裡的紙屑,答他:「……寫了,又撕了。」
姜默點點頭,似乎並不意外這個結果。
蛋糕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個巴掌大的小蛋糕,塗層上是一隻笑得很呆的兔子。
拆開蛋糕,姜默又嚴肅地拿出了一根蠟燭。
然而這玩意插上去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沒火,點不了。他跟沈朝文都不抽菸,身上不可能有打火機這種東西……
姜默正打算跟抽著煙路過的大爺借個火,沈朝文一把拉住他:「不點了,大白天的,很奇怪。」
姜默十分惋惜,但由於沈朝文堅持說不,只能作罷。
沉默幾秒,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沈朝文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