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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文一時有些語塞,在心裡感慨姜默這令人咋舌的定力和神奇的交際能力,東西丟了沒辦法回家,他還有心情坐那兒跟人喝酒呢。
姜默不能算一眼看去特別奪人眼球的大帥哥,五官端正耐看而已,就是氣質太與眾不同了,跟個酒仙似的。
沈朝文一言不發地走過去。
姜默發現他,反應了一下才挑眉,看了他臉兩秒,又看了他缺了一顆釦子的白襯衫兩秒,指了指椅子,說:「坐。」
沈朝文瞥了眼他手裡那杯酒,用眼神詢問他:你在幹什麼?
姜默也選擇用他常用那招反彈回來,真誠對他笑了笑,用眼神回答說:如你所見。
眼神交流結束,姜默拍拍他的肩,笑著跟對面的人解釋:「孫哥,我弟弟來了。朝文,這就是收留我的警察同志。」
孫哥笑著打量他倆,「別說,我看你倆長得真有點像,像兩兄弟。」
哦。沈朝文在心裡答他,大哥,這叫夫妻相。
打過招呼,他們撿起之前的話題繼續聊。
沈朝文抱著手聽了會兒,孫哥正在講的是他們鎮上一個多年未破的殺人碎屍案,確實是姜默會感興趣的那種故事。沈朝文沒聽到前因,中途開始聽感覺沒意思,於是站起來去前臺把錢給了,又去隔壁便利店買了條煙。
回來的時候看見孫哥在跟姜默告別。他走過去把煙遞給孫哥,說這兩天麻煩孫哥了。推讓了幾句,孫哥把東西收了。
離開前孫哥還抱了姜默一下,笑著說後會有期。姜默也挺不捨,攬著對方的肩緊了緊,說謝謝孫哥,遇見你很幸運。
沈朝文一直對姜默身邊的男男女女十分敏感,即使知道這沒什麼,可他倆這舉動還是看得沈朝文眼皮一跳。
和孫哥告別後,他倆一言不發地往停車的地方走,誰都沒先開口。
姜默行李丟了,只剩下一個夾著鉛筆的牛皮本子,他就那麼拿著,慢悠悠地走在沈朝文身側。
上次見已經是一個月之前的事兒了,當時他倆是大吵一架才分開的,之前的矛盾還拖著懸而未決,這麼突然見到,都有點不自然。
良久姜默才問他:「過來耽誤你事兒了嗎?」
沈朝文說:「沒。」
「請假了?」
「請了今天,明天早上要見個當事人。」
頓了下。
「才一天警察同志就成你莫逆之交了?」
「聊得來。」
他跟誰都能聊得來,只要他想。
說著已經上車了。姜默坐到副駕駛,把膝蓋上的本子攤開,捏住鉛筆熟練地在指節上轉了一圈,開始盯著紙張思索。
沈朝文發動車子,問他:「回上海了?」
姜默低頭開始畫東西,答他:「都行。」
沈朝文啟動車子後開了會兒,醞釀好情緒後才平靜地問:
「你這次出來是為了跟我賭氣嗎?」
姜默不說話,還是低著頭在本子上寫寫畫畫,良久才慢悠悠道:「不是。」
沈朝文慢慢道:「你一個月沒回家,沒聯絡我,但以往你會一週給我報一次平安,這次也太久了。」
姜默一邊畫一邊答他:「走之前你說了,我們需要各自冷靜一下。」
如你所願。
「我已經冷靜夠了,你呢?」
姜默還是低著頭畫東西:「你好好開車吧。」
「你這樣我們永遠無法解決問題。」
「我說不過律師,我選擇閉嘴。」
沈朝文努力用溫和的語氣道:「我只是想好好跟你溝通。那天的事情你有錯,我也有錯,我們過去了行嗎?」
靜了會兒。
姜默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