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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便好,如今父親病得那樣厲害,若是真的有事,我恐怕就不知如何是好了。”陸明珠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拍了拍胸口,儼然就又是那個不知世事的天真少女。
陸伯見此更加的不放心了,捏了捏手裡的信,又叮囑道:“小姐要當心,容家家規森嚴,女眷從不輕易見人,剩下的出來辦事的都是外男,就算是親戚,那也是久久沒來往的,誰又知道那些人都打的什麼主意。如今老爺病重,太太在旁邊守著,若是這個時候小姐再出了事兒,這闔府的人可怎麼是好?故而老奴多嘴幾句,小姐今後斷不可輕信他人,那些個接待來客的事兒就由老奴陪著小姐,如此也好叫老奴放心。”
“此事正該如陸伯說得這般呢!我正想說出此事,又怕麻煩陸伯,如今這樣子正好,珠兒在這裡謝過陸伯。”陸明珠一臉的嬌憨之態,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陸伯見此微微放下心,又看了看陸明珠面前那摞厚厚的賬冊,這才離去。
陸伯走後,陸明珠就合上了賬冊,全部都鎖進小箱子裡,拿了鑰匙出了院子。不出所料的話,容少卿此刻已經在趕來陸家的馬車上了,那樣風流俊逸多情的男人,沒有一個如花似玉嬌美嫵媚的女子作陪豈不是太讓人失望了?
“小姐,子峰少爺進去已經一個時辰了,裡面也沒什麼動靜。”芍藥是陸明珠的貼身丫頭,如今陸明珠正是人手緊張的時候,不得不把她派了出來密切的注意陸明月的行蹤,免得她壞事。
“嗯。”陸明珠不是很在意,陸子峰這樣的人是沒有腦子的,如若沒有張氏和陸明月,陸子峰一個人是成不了事兒的。上輩子的時候陸明珠就時常想,張氏當初生他的時候是不是把胎盤生出來卻沒給他生腦子?
在陸明月的房門前站定,陸明珠伸手敲了敲,未語先笑道:“我有點事要和月兒說,如今可是方便見人?”
跟在陸明珠後頭的芍藥一聽這話嘴角抽搐不止,小姐最近說話是越來越毒了。可是方便見人?這話說得真是俏皮,倒叫人聽著覺得好笑。如若說是不方便,那麼屋內的陸子峰算什麼?男女三歲不同席,如今這兩人俱都是十三四歲了還同處一室,雖說是親兄妹,但也要講究避嫌不是?若說是方便,那麼屋內上有個男子在,你要長姐進來與你說事情,還有沒有點禮義廉恥了?所以這話不管二小姐怎麼回答,都落不了好去。
“我與你沒甚好說的。”陸明月氣惱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顯然是也發現了陸明珠故意挖坑給她跳。
“如此那我便在外邊兒與你說吧。”陸明珠也不堅持要進去,站在房簷下看著院子裡的盛開的百花,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意,“過幾天府裡邊兒要來客人了,是父親外祖家那邊的,我先與你知會一聲,若是到時見到了,你自己注意著些,千萬別失了禮數墮了我們府上的門風。”
“我知道了。”府上要來人?還是父親外祖家的?說起來她似乎記得孃親說過,父親的外祖家姓容,是頂頂的尊貴世家,如此說來……她只需要討好曾外祖家來的人,就不須再怕陸明珠這個賤人了!
容家。
“爺,據說陸淮安已經昏迷不醒,看來大少是得手了。”木一低著頭彙報著手下傳來的情報。
“少卿那邊有什麼動靜?”書案後一襲墨色長衫的錦袍男子正運筆作畫,白色的宣紙上只有一雙大而有神的眼睛,黑色的瞳孔亮得猶如燃燒著一團烈火。容瑾出了口氣,不知為何,他總是會夢見一個被掩蓋在重重迷霧裡的女子,無論他再怎麼用力去看,也只能看到女子的雙眼。
“大少似乎準備再去一趟陸家。”木一不解,東西已經拿到,再去陸家做什麼?難道那東西是假的?
“是嗎?”容瑾注視著那雙眼睛,放下毛筆,在木二端過來的盆子裡洗了洗手,才道:“淮安病重,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