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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出清冷的寂寞與荒涼,讓我忍不住想放聲吶喊,把心中的恐懼與迷惘全都放飛到天際…
腳步聲響起,卻是倉津從殿門中走了出來。他看到我們的位置,便也在旁邊一聲不響的跪了下來。我碰了碰他的胳膊,悄聲問:“連你也給趕出來了?”
倉津滿不在乎的一笑,答道:“沒有,我自願的,救不了你們兩個,我陪著挨罰就是了。”
我重重的撥出一口濁氣,心裡忽然覺得敞亮了幾分,但腹中卻似有疼痛微微泛起,不禁伸手揉了揉肚子,回想一下,好像很久沒有吃飯了吧。
黃昏的落日,總會散發著悽婉而奪目的美。即使是被罰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即使從腳踝到小腹幾乎已經痛得失去了知覺,我卻依然會以鑑賞的目光望著那跳動的夕陽沉沉墜去,會想起那一句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
“皇上有旨,宣三位進去。”李德全的聲音突然從繽紛的思緒中跳了出來。
我和兆佳氏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掙扎著便要起身。也許是跪的太久了,她嬌小的身子晃悠著向我倒了過來,我剛剛抬起右腿,便伸出胳膊想要扶她。可下腹鉛墜兒似的痠痛卻逼得我仰面倒在了地上,一陣眩暈,便陷入了烏漆漆的黑暗之中…
交錯的人影,不住的嘆息,紛至迭來,腦子裡依舊暈暈的,只有下腹那如撕裂一般的疼痛,深刻而清晰。輕輕舔了舔乾燥的唇皮,想張口要水。而身旁一個凝重的聲音卻讓所有的光亮都在一瞬間幻滅了:“福晉,姑娘腹中的胎兒怕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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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仔細斟酌了一下,讓四四和如玉大婚的念頭還是被我打消了,不過準備讓他們小度個蜜月,小四不要太失望了,呵呵!~~
樹與菩提
作者有話要說:這晉江可真是抽得要命,從9點到現在,發的文就是更新不上來,氣死我了!
金英翠萼帶春寒,黃色花中有幾般。
雖是早春時節,乍暖還寒,空氣裡還殘留著些許冬日未了的餘寒。一朵朵黃色的小花,有如一枚枚金色的太陽,卻在此時開始了生命中最燦爛的綻放。是呀,春,總是充滿盎然的生機,總是萌動著無盡的希望。而一個小小的、柔弱的、甚至沒有成形的生命,卻在這妖嬈的春光裡,戛然而止,沒有留戀,沒有吶喊,他甚至不懂得什麼是人間。他那殘缺的宿命,在淡紅的血痕之中,未曾開始,便已匆匆結束。而我只能徒然睜大了眼睛,望著,望著,卻什麼都不能做。
記得在現代的時候,我對孩子並沒有太多的好感。生孩子很痛,養孩子又很煩,不如不生,不如不養。只是卻沒有想到,當他真切的從身體裡逝去,飄浮在遠方微笑著向我道聲“離別”,我卻並不知曉,該如何去面對。
因為未曾謀面,卻已是永訣。
自從那日昏倒在乾清宮,到今天已經半個多月了。當日康熙皇帝把我們兩個人留在宮裡,遣醫送藥,關懷備至,但卻隻字不提胤祥的事情。等到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身在麗景軒,那本是我初見清朝的地方,而如今,物是人非,無語淚垂,不管是為了什麼,那終究只是一座徒增傷感的外殼罷了。
吃了午飯,我便想出去走走。一是身子好的也差不多了,二是不想總囿在一個地方咀嚼悲哀。兆佳氏本不放心我自己出來,卻被我連笑帶勸的推了回去。我明白她的好意,卻不希望那一臉歉然的神情總是出現在我的眼前,痛是我自己的,並不會因為轉嫁到別人身上而減少半分。
來是空言去絕蹤,月斜樓上五更鐘。夢為遠別啼難喚,書被摧成墨未濃。蠟照半籠金翡翠,麝薰微度繡芙蓉。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
在這世上,我只想和一個人分享我的哀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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