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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呵。怎麼會不怕死,親力親為,比個莽夫還莽夫?&rdo;上官清顏微微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睛幽遠又深邃。
&ldo;因為裡邊的是甘願為他捨棄性命的人。也因為他是個熱血的漢子。更因為,他是眼裡有別人的沈潘。&rdo;上官清顏垂下眼眸。收了眼裡雲煙,一瞬間又變回了那清潤溫文的公子。
&ldo;這條路,是最隱秘,直通忘憂閣的是吧?&rdo;上官清顏忽然幽幽道。
&ldo;是。這順德山莊,最神秘的地方就該是忘憂閣了。&rdo;那人恭敬垂手道。
&ldo;可夠安全?可夠隱秘?二皇子可知道?&rdo;上官清顏皺眉。神色一閃。
&ldo;那是自然的。&rdo;那人惶恐。&ldo;家父建造之後,幾十載。這等隱秘的事情,也就告訴了您一個。&rdo;
&ldo;忘憂閣裡,到底有什麼?&rdo;上官清顏聊聊道。&ldo;你們如此諱莫如深?&rdo;
&ldo;這。&rdo;那人冷汗直冒。&ldo;主子還是莫要問了。&rdo;
&ldo;罷了罷了。&rdo;上官清顏滿意點頭。&ldo;最好任何人都不知道。否則。&rdo;上官清顏轉而可惜搖搖頭。
&ldo;走吧。我們從正門走。鬧得明玦雞犬不寧才好。&rdo;上官清顏眯眯眼睛,白潤的臉色因為陽光有些灼紅。粉面像一朵搖曳端莊的瀲灩粉荷。
公子如玉當如此。傅粉何郎,比玉樹更臨風。
沈潘剛進去,通往那層層樹海里。赫然一間屋子在盡頭。鼻尖就是淡淡的血腥味。
沈潘心裡咯噔一聲。一個閃身就隱在草叢裡。
草青青,明亮的陽光下,泛著白光。
草地上的人白錦衣,身上紅色斑駁。卻倔強地往前走。
一滴血,兩滴血。滴在草坪上。綴在青草尖出,再輕輕落在土裡。
&ldo;兄弟?&rdo;沈潘吼一聲。瘋一般跑出去,扶上那人。&ldo;我不該,我不該。你與我走。&rdo;
&ldo;沈潘?&rdo;範送恍惚。白慘的臉上,勾起一抹虛弱的笑來。
&ldo;來得正好。&rdo;範送從懷裡掏出個青瓷小瓶來。&ldo;解藥。&rdo;
&ldo;去你勞什子的解藥。&rdo;沈潘咬牙。抱著範送,轉身就回去。&ldo;我們走。&rdo;
&ldo;別。沈潘。&rdo;範送嘆了口氣。&ldo;你還需,有事情。&rdo;
&ldo;還有何事比你命大?&rdo;沈潘步子不減。走近那密林。
&ldo;不做此事,我仍然活不了。&rdo;
&ldo;你說。&rdo;
&ldo;去隔壁,把與這兒只有一牆之隔的老頭子殺了。他身上也有一瓶解藥。&rdo;範送咳一聲。臉色更白。
&ldo;好。你等著。&rdo;沈潘一愣。將範送輕輕放在草地上。撇頭不去看地上那一大攤的血跡。
快速跑去那不遠處的院子。
地上的範送嘆了口氣。輕輕笑一聲。伸出手來,輕輕一探。
卻什麼也抓不到。
明玦這是個殺招。
自己早該知道,那人疑心最重,又怎麼會費力去弄清楚誰才是奸細?
一個不留才是他的風格吧。
草青青,年年歸夢。
以後做夢,可千萬別再夢到沈潘了。
夢也夢也,夢不到,笙簫聲斷,寒水空流無人看。
短相思,長相憶。年年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