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滅門舊事,疑竇叢生(第1/3 頁)
俞岱巖看楊逍開始氣力不濟,孤鴻子也有罷手之意,便把琵琶一緩,順勢彈了個《平沙落雁》。
個回合後,俞岱巖伸手按住絃音,二人也隨曲聲停手,此時萬籟俱寂,唯有風聲蕭蕭。
孤鴻子神色複雜,楊逍也默默不語,範瑤在邊上也只能乾著急,場面多少有些尷尬。
俞岱巖拎起琵琶上前,看似失禮,實則緩和氣氛:“楊左使,俞三冒昧,斗膽一問,尊師是何門派,與峨眉淵源幾許?”
楊逍望著江水,神色竟有些悲傷黯然,實不知是為何:“家師是‘桃花島’傳人‘程氏諱英’,與峨眉是同出一脈。”
哎呦喂,夭壽了,程英這名字在場的人不知道,俞岱巖可是知道啊,那是東邪黃藥師的關門弟子,從師承上論的話,她和郭靖黃蓉一個輩分,是郭襄的師叔。
郭襄與張三丰同輩,這意味著俞岱巖面對楊逍就硬生生矮了一輩,好在桃花島和武當山兩派沒有直接師承淵源,不然說話都不硬氣。
這還有個更慘的孤鴻子,莫名其妙成了楊逍孫子輩,不過看孤鴻子這表情應當是不知程英是誰,好在他作為峨嵋派弟子還是知道桃花島的,不然可就背祖忘尊了。
“那當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孤鴻子師兄我們就別杵在這裡了,找個地方喝些酒,聊聊見聞,小弟對貴派往事好奇的緊,無論如何都要與我講講。”俞岱巖掏出隨身酒袋張羅著:“我這裡有從武當山上帶下來的‘悟道酒’,孤鴻子師兄可別吝惜了峨眉的‘竹葉青’。”
“好說,竹葉青管夠,只要你別醉死了過去,汙了宗門聲名。”孤鴻子應下了俞岱巖的提議,不過沒有即可動身,雙目如鷹隼,緊緊盯著楊逍和範瑤:“你我師承同出一源,我且不為難你,但有一問,你須如實回答。”
“如我所知,必不想隱。”楊逍抱拳應下,性格桀驁如楊左使,在孤鴻子面前竟處處相隱忍,也是一樁奇事。
孤鴻子悲憤質問:“我韓、方兩家祖上與明教雖勢如水火,但近百年向來相安無事,不曾有過交集,何故舊恨重提,八年前派人滅殺了杭州方家滿門?”
“此中必然有所誤會,或別有用心之人刻意栽贓陷害。”楊逍連忙否認
孤鴻子聽楊逍如此說,竟有些期許和歡喜:“如何見得?可有憑證?”
“韓、方祖上與我明教之事,我也有所耳聞。”楊逍嘆息一聲而後據理分辨:“不過如今陽教主之明教,何必報百年前方教主之仇恨?況且近百年相安無事,又何須相報?”
“明教自入中原以來,行事之怪癖,如何能憑常理判斷?”孤鴻子也覺得楊逍說的有些道理,但全憑推測,做不得證據。
“八年前,我家哥哥才入得明教,就算真個是我明教所為,又幹我家哥哥何事,要殺要刮道長且向我招呼!”範瑤何時看過自己兄長如此之委屈,憤然出言回應:“況且八年前我明教在西域崑崙與薩迦派爭勝,哪有勞什子人手和精力跨山越海赴杭州滅人滿門。”
孤鴻子聽得範瑤所言,身軀一震,竟有些顫抖,連忙道:“此話當真,請細言之,此前如有冒犯,是我孤鴻之過錯,先請二仙移步亭中,某擺酒謝罪!”
“小弟真是一頭霧水,諸位兄長所說當年故事,我竟一無所知,甚為慚愧,實在淺薄無知甚矣。”俞岱巖在邊上聽得一頭霧水,這八年前又發生了什麼,杭州方家又是何方神聖,怎麼就倒黴催的被人滿門殺絕了?與他自己此生身世都可以相提並論了,都是被滅滿門。
四人移步江邊觀景亭,此處是峨眉勢力範圍,孤鴻子很快就著人張羅了一席盛宴。
“當年事說來話長,要追溯到百年前有宋之朝,這當時的官家實在荒唐,生辰綱逼得江南疲敝,民不聊生。”孤鴻子不是親歷之人,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