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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眼底閃過異樣的情緒,緩緩道:“凡藥都需藥引,否則無療效可言。娘娘的內臟已經破損的相當嚴重,若再不醫治,恐活不過這幾日。”
我怔楞半晌,喃喃道:“她剛剛還和我說話。”
簡南抿住唇,不出聲。
我用手搓搓臉:“說吧,那個藥引。”
簡南道:“和公子說話真是痛快。玉是陽精之純者,食之可御水寒。娘娘的藥方正需要至陽至剛的玉用做要引,可惜這種玉可遇而不可求。據我所知,目前只有……只有當今聖上的玉璽可以……”
我驚詫的抬眼看向他,難以置通道:“你是說,用皇帝的玉璽做藥引?”
簡南垂頭:“所以在下說,有辦法也沒辦法。”
我坐在椅子上,整個心像被澆上滾油,痛的渾身打顫。
“五爺,嗚嗚嗚,五爺啊~~~”
前院傳來熟悉的女子哭泣聲,是孃親的貼身侍女碧落。
“五爺,娘娘剛才突然開始大口嗑血,神志昏迷不醒。偏巧被前來探望的十皇子瞧看,小主子哭的背過氣,也暈厥了過去。”碧落哭倒在地。
我拂袖而起,咬緊牙關,衝出屋子。目的不是錦繡閣,是我老子的上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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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上書房早已亂成一鍋粥,至親王不顧後果的趕回雍京傳遍了朝野。大臣分為兩派,一方要求嚴懲,一方幫著辯解,紛紛嚷嚷,不似廟堂倒似集貿市場!雍慧帝高坐上階,俯視著下面爭執到臉紅脖子粗,幾乎要動手打架的大臣們。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喧雜的吵鬧,緊接著門砰然開啟,顧寫意身影出現在門口。後面惶惶張張跟上來一個面貌清秀的小太監,滿臉俱是心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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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寫意進屋當即跪倒在地,重重叩頭,揚起臉時,屋內所有聲音戛然靜止。那個驕傲跋扈到極點的人,那個溶從容、勇敢、豪情為一體男子,那個傲睨自若,縱橫天下的王爺,竟已是淚流滿面!顧寫意聲淚俱下的敘說著,字字血淚,微帶哭腔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大廳裡,顯得飄渺且不真實。
當說出用玉璽做藥引的要求後,書房再次爆發了反對浪潮,大臣們大呼不可,七嘴八舌的各抒己見。
顧家的幾個兒子除了承歡外都在,無不動容。顧康健有顧天賜拉著,顧正凜有顧慧中攔著,顧悠然有顧自在抓著……而顧寫意只有一個人,孤零零跪在當中,直視著皇帝的眼。
瞧皇帝沉吟不響。有人再也待不住,跳出來急道:“玉璽乃先祖所傳,代表的是大雍,是皇上!”邊說邊向天拱手。“至親王,請你牢記自己的身份。你是大雍的子民!”
顧寫意暗中攥緊雙拳,面上悽楚哽咽著,一字一句悲聲道:“我是大雍的子民,可我更是孃親的兒子。父親,您難道要兒子眼睜睜看著母親死卻袖手旁觀麼?”
雍慧皇帝心情複雜的望著寫意,他突然意識到,記憶中的顧寫意從未哭過。原來,這人也是有眼淚的人啊!
雍慧面如止水的一個挨一個從各個兒子臉上看過去。這裡每個人身後都代表了不同的利益集團,各懷鬼胎別有用心。身為帝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超凡於所有派系勢力之上,不偏不倚,制約平衡。隨著各個皇子日漸長大,暗湧激流,局勢如緊繃的弦,無人知道何時會斷亦或永遠這樣下去!下面的大臣無不瞪大雙眼,揣摩皇帝的一舉一動所包含的涵義。明面講的是玉璽,暗裡卻是幾大派系爭寵的戲碼。看玉璽已不是玉璽矣!
“玉璽自先祖開國傳至今日已有一百四十多年曆史,朕不能讓它消失在我手中。”
清冷平直的語調絕似繞樑,在大廳裡久久盤旋,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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