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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被軟禁的人,除了自由,他堪稱上賓。
景珖又道:「倘若郡主因此盛怒,閣下不妨這樣說,可將罪責與郡主的怒火都推到在下身上……」
景珖思緒清晰的教護衛怎麼甩黑鍋。
最終,小護衛迷瞪瞪的捏著一封飄著桂花香油的信件,撓著頭找人送信。
把景珖藏起來這件事,明媚以為自己想的挺周到。
可當人到手,身為魚肉般躺在她的刀俎之下時,明媚竟不知作何處置。
她當然不是心軟!
這種纏人的噩夢,她巴不得早早解決。
直到回了國公府,下馬車那一刻,明媚為自己行為找到了解釋一一
即便他眼下為棄子,也保不齊還留有什麼準備。
且先將他關起來,確定他真的再無倚靠,是個人人可欺的落魄鬼時,才好動手。
思緒一通,心情也順暢了。
然而,回了府都沒坐熱乎,那男人便已成功攛掇護衛給她送來一封書信。
聞到信紙上淡淡的桂花油香氣時,明媚一個激靈。
當日,景珖算計秦晁,在她與明黛的事上週旋,她曾用桂花香油試探過他一回。
如今,他沒讓人傳話,而是選擇送書信,桂花香油這種女香,偏偏從他寫的書信上透出來。
這算什麼?
故意用這來提醒她當初的背叛和算計?
可這桂花香油哪裡來的?
要麼是他未卜先知自己會被困,時時刻刻準備這個來膈應她。
要麼,是他……
明媚及時止住胡思亂想,避免被後一種可能噁心到。
她懷著狐疑的態度拆開信件,匆匆一掃,眉間已顯出幾分怒氣。
看完時,纖白素手五指一收,薄薄的信紙被她揉在掌中。
很快,明媚風風火火出府。
長孫蕙問及原由,鄒嬤嬤說:「說是今晚要宿在秦府。」
長孫蕙一聽,頓時好氣又好笑。
秦晁剛娶到明黛,兩人正是新婚燕爾時,這孩子隔三差五去小住,一賴上姐姐便不鬆手。
這位新姑爺看她如何不礙眼?
「她若真是羨慕姐姐嫁了,不妨也為她尋個合適的人家。」
鄒嬤嬤思考了一下,問:「夫人覺得,相府家的公子如何?」
長孫蕙當即搖頭:「當日本事要撮合他與黛娘,媚娘是知道的,如今黛娘成了婚,又把他給媚娘,這樣不好。」
鄒嬤嬤合理質疑:「可此事不是沒成麼?那時大郡主尚未恢復記憶,不該是因為秦姑爺的原因,李家郎君也沒有進一步的意思。兩位郡主雖相貌相似,但性格截然不同,夫人可曾問過李夫人,她家大郎君是如何想的?」
長孫蕙挑眉:「你的意思是,或許李淙對黛娘沒那意思,但可能對媚娘有那意思,只因長輩安排他與明黛,所以不好宣之於口?」
「老奴不敢妄言,說到底,一切還要看小郡主自己的心意。」
長孫蕙握拳敲掌:「改日我去問問阮氏。」
明媚氣呼呼回到竹苑,一腳踹開廂房大門殺進去。
房中,男人已沐浴更衣,寬大素袍,盤坐煮茶,瞬間將他拉回往日的模樣,以至於明媚氣勢洶洶的進來,見此場景,活生生愣了一瞬。
若非瞧見自他腳邊延伸出的鎖鏈,她真會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錯覺。
驚愕一瞬,少女回神。
明媚捏著信團,狠狠砸過去。景珖展臂一接,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心平氣和的抬手作請。
「既然來了,便坐下慢慢說。」
明媚眯起眼睛,全是防備。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