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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允許,許涼抿緊嘴唇,轉身快步離去。
卻沒有如他所說的離開書院回家,而是去了他的秘密基地,一個人躲半山腰,藏到一間罕有人煙的茅屋裡,許涼終是忍不住,眼淚滴滴答答地流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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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皓染一大早又被老太君拎著柺杖打出來,還叫人盯著送來了書院,她不想去聽滿耳朵的之乎者也,於是心安理得的逃了學,跑到半山腰這裡來躲懶。
沒想到這塊兒聖地,今天竟然不像往日那般安靜了,姜皓染總感覺有一道壓得很低的嗚咽聲斷斷續續傳來,像奶貓兒叫,又似奶狗兒哼。
一聲兩聲還好,哼起來沒完沒了,到底是誰跑到她耳朵邊來哭啊,真煩人。
你說這人他哭也就算了,哭又不放聲哭出來,非要壓抑在嗓子底下,可憐又綿長,一直不間停哼唧著,戰鬥力極強。
姜皓染本來就圖這裡安靜,這人大老遠跑這兒來,哭起來抽抽嗒嗒,哭得她心煩氣躁,這誰頂得住。
姜皓染取下嘴裡叼著的狗尾巴草,嚎了一嗓子:「你他爹的哭完了沒有?」
話音剛落,那哭聲就停止了,半山腰裡再一次安靜了下來。姜皓染滿意了,又將狗尾巴草放回嘴裡叼著。
咬了咬青草杆,姜皓染慢悠悠翻了個身,準備翹起二郎腿曬太陽的時候,卻猛然被她身後站著的人嚇了一跳。
哎呦我去!
這人誰啊?
姜皓染假裝淡定地將差點脫眶的眼睛往回收收,目光移到那人臉上。
少年像剛從溪水裡撈出來一樣,被打濕的髮絲一縷一縷黏在側臉,黑鴉鴉的發色襯得少年面板更白,臉也更小了一圈兒。
少年低著頭,五官不完全露出,所以姜皓染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想幹嘛。
但就這樣任由少年站在自己身後,也怪滲人的,她差點起雞皮疙瘩。
於是姜皓染坐起來,開口商量道:「你能讓開點兒嗎?」
少年沒有依照她的意思讓路,反而脫起了外衣。
這把姜皓染嚇的,瞪著眼睛警惕的看著少年,這是幹什麼,大庭廣眾,朗朗乾坤,所有的山花草木可都能作證,這不好吧這?
少年拉下外衣,往兜裡內裡掏啊掏,終於拽出了兩串銅錢。他先是蜷在手上摸了摸,然後顫顫巍巍舉到姜皓染面前,小聲說道:「姜,姜皓染,這個給你。」
他嘴上說著要把銅錢給姜皓染,眼睛卻緊緊盯著銅錢不放,分明就是不捨得。
以前姜皓染收過許多禮物,自製巧克力,愛心烘焙蛋糕,或者是泛著香氣的情書,愛慕她的人很多,她所坐位置的桌洞裡總能塞滿各式各樣的禮物,這還是人生頭一次見到,竟然有人送銅錢的。
「這是嫁妝?」姜皓染看著少年戰戰兢兢,卻還要硬撐著往她面前送的模樣,差點被逗笑,所以故意歪解他的意思。
許涼差點啃到自己的嘴唇了,他小小地瞪了姜皓染一下,他真是不懂,姜皓染這個惡霸,為什麼要說這個話呀,他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嫁妝交到惡霸手上,真是的。
悄咪咪瞥了幾眼,惡霸都是一副嘴角帶笑的模樣,許涼覺得她現在的心情可能還不錯,於是大著膽子,細聲細氣說道:「姜皓染,我把你玉佩弄壞了,昨天我回家就把存錢匣找出來,今天全部存的錢都帶過來了,賠給你好不好?」
玉佩?可算明白少年為什麼捧著這麼多銅錢站在她面前了。
姜皓染扒拉了下躺在許涼手心裡的銅錢,用餘光掃視少年臉上跟隨她動作而出現的表情變化,然後假裝很嫌棄地說:「這麼點錢,你打發叫花子啊?」
「不是的,是我存了很久很久的錢了,再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