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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玩膩了,姜皓染又看上了一個更火辣的男兒,最近和人家濃情蜜意的,都追到邊疆去,書院都不來了。
而許涼嘛,被玩爛的貨色自然是被一腳踹開嘍。
男學子們私下裡的傳言越說越誇張,聽到的人雖然當面沒說什麼,可看許涼的眼神卻怪怪的,像是在看一件可憐又骯髒的垃圾。
於是在蹴鞠比賽中,餘柏舒假意跌倒,故意栽贓陷害,說是許涼心狠,不但伸腳絆他,還在背後使勁狠狠推了他一把,害他膝蓋磕青了,手也磨破了皮。
在場的同窗雖然覺得許涼沒那麼大個膽子,但也沒幫著說一句話。
最後有人告到教務處,陳先生氣沖沖走來,說許涼心思狠毒,坑害同窗,已經登出了他的學籍。
陳先生當場就讓許涼滾,叫他不能再踏入書院一步。
事情發生得太快,許涼幾次張嘴都沒有辦法辯解,陳先生就是要捂他嘴來討好舒家的,真相如何,她根本不在意。
許涼是在眾多唾棄的眼神中低著頭離開書院的,他被釘在了恥辱架上。
姜皓染眼睛赤紅,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要走。
張正慌了,急忙抓住她:「頭兒,你去哪?」
「我說過什麼?」姜皓染扯開張正的胳膊,眼睛黑的發沉,盯著她幽幽說道,「我千叮呤萬囑咐,叫你們看著點,別讓他被人欺負了,你們只當耳旁風。」
姜皓染有些後悔,她為什麼不自私點,竟然就因為虛無縹緲的生死,便任由許涼落到外面,沒有把他抓到將軍府定下來。
只有藏到自己的羽翼下,由她親自看管,才能確保許涼足夠安全。
她明白的太晚了。
「我……」張正百口莫辯,姜皓染交代的事情她確實沒做好,這沒什麼好說的。
其實張正也很冤,按照規定,今天輪到她蹲許涼,因為蹲了半天都像以往那般正常,張正又太無聊,於是過路的小夥伴一招呼,她心癢便跟著溜到隔壁去賽馬。
等張正意猶未盡回來,發現事已成定局,許涼也不知所蹤了,她這會兒正想著能不能出去把人勸回來呢。
可惜姜皓染不想聽過多解釋,丟下那句話後便很快的走了。
姜皓染是在桂花街的盡頭找到人的,當時許涼縮在角落裡,正抱著腿,愣愣看著對面他阿父工作的酒樓出神。
往日總是晶晶亮著的那雙眼睛,此時黯淡無光,姜皓染心裡一頓,像是有人拿了根麻線在磨,叫她心裡扯得生疼。
「許涼。」
姜皓染走到許涼麵前,輕輕喊他名字。
許涼很慢的抬起頭,傻傻看了半天,眼睛閉上又睜開,睜開又閉上,好幾次,似乎才確定是姜皓染回來了。
然後他說:「姜皓染,我沒有家,我很早就沒有家了。」
當年許涼的母親沒有出意外,她順利參加了科舉考試,名中三甲,轟動京城。
許母有才華有謀略,又長得一表人才,多少大臣兒郎看了都羞紅了臉,爭著搶著要給她當夫郎。
大臣們也有招攬新科狀元的心思,於是紛紛丟擲了橄欖枝。
許母心存宏圖大志,有意放開手腳施展一番,有自小摸爬滾打的經歷,她明白權勢的好處,經過謹慎挑選,她娶了威望很高的太傅家的兒郎,搭上了順風船。
從此揚帆起航,官運亨通,短短十年便爬到了丞相的位置。
至於年少時哄騙來的小夫郎,她心底是喜歡的,畢竟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在最黑暗的時候,那個天真的小男兒給她帶來了光,也給她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孩子。
但她的野心不止於此,平淡生活無味,當她的目光落到權勢的那把交椅上時,便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