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誰人與肝膽(第1/3 頁)
研究了那麼久心理學,魏溯難都沒有意識到嚴晶心已經成了他的執念。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還不肯承認,將來就有熱鬧看了。
情感,也是從念念不忘開始的,無法防備,不可避免,刻入骨髓還沒察覺到。
不過魏溯難這一天過得順順當當的,要不怎麼說若想生活過得去,頭上難免帶點那啥呢。
到了晚上還是老樣子,等著嚴晶心睡沉了魏溯難才入夢,他還做了準備,把電影又強化了一遍。
嚴晶心肯定不願當領盒飯的龍套,魏溯難也有了思想準備,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躲不掉!
梁寬和阿仁把十四姨跟丟了。
苗三娘本來找據點就是為了避人耳目的,怎麼會不小心?她像一隻捕食的貓一樣謹慎地繞來繞去藏匿著蹤跡。
結果貓沒丟,梁寬卻迷路了,不得已,他只能帶著阿仁回廣東會館搬救兵。
這一來一回,不管是十四姨還是苗三娘都失去了音訊,等梁寬拉上鬼腳七他們再出來,一切都無從談起。
這時已經入夜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又開始燃放起了煙花。
拳民和紅燈照可不管什麼都統不都統,死了個清廷官員無足輕重,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說的就是這個理。
他們把扶清滅洋運動搞得像過年過節一樣,遊街、表演、拉人頭,一個都不能少。
仙姑們在大街上一路打著空翻,吸引來滿大街的路人,還有各式的雜耍表演,配合著煙花火炮,可謂異彩紛呈。
百姓們都扶老攜幼出來看熱鬧,噠呀噠嘀個噠的歡歌,響徹滿城。
一個門洞裡,伸出了兩個醜得讓人想吐的“仙姑”,其中一個還用一盞紅蓮燈擋住了臉。
先露臉的那個仙姑擰著嗓子,發出瘮人的怪聲:“寬哥,這樣行嗎?”
“別叫哥,仙姑仙姑,得叫姐!”
臉上有一個大黑痣,頭別兩個耳朵髻的高個“仙姑”心不在焉,一面四下張望,一會隨口回應:“我覺得行,不信問阿七,百分之百娘們。”
他身後又露出一個腦袋,這個更要命,還一臉的糾結:“說真的,我覺得不像!”
前面那個仙姑尖聲妖氣:“我怕露餡啊寬姐。”
梁寬沒好氣地衝他發火:“不是包子露什麼餡!真的露餡我叫阿七吃了,走。”
他推了一把阿仁,跟上了紅燈照遊街的隊伍。
原來是梁寬出的餿主意,他們找不著苗三娘和十四姨,梁寬便突發奇想。
“我們不用找苗三娘啊,跟著紅燈照的仙姑就行了,苗三娘肯定要回來的,找到苗三娘就找到十四姨了。”
這才有了三個面貌嚇人的“仙姑”,這招是夠餿的,把全天下的人都當瞎子了,哪裡用遮臉,見人就唸“你看不見我”不是更高招?
三人還真混進了紅燈照的隊伍裡,一路穿街過巷,惹得路人反胃,同樣是仙姑,別人也離他們遠遠的。
但他們卻全然不在意,還“扶風擺柳”地走著,柳條何辜?
三人還一邊攀談:“寬姐,你說的仙姑長什麼樣啊?”
這是永遠睡不醒犯迷糊的阿仁。
梁寬應付式:“她的樣子跟我差不多,千人迷萬人愛呀!”
一邊說著三人還一邊跟著仙姑們翻騰打滾,只是他們都被鬼腳七傳染了,全變成了跛腳鴨。
不過樑寬和鬼腳七做做樣子就偷懶了,只有老實吭的阿仁一直打翻車不停,翻著翻著就有點暈菜了,連方向出了岔都沒注意。
鬼腳七見狀忙招呼:“仁妹仁妹,別亂跑,會走丟的。”
梁寬用手肘捅了捅鬼腳七:“沒關係呀,待會咱們倆還得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