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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
喬翎沿著一條青石路走進去,便有專門的導吏迎上前來,微垂著頭,極客氣的問:“小娘子可需要人來引路?”
喬翎左右看看,四下裡盡是陌生的面孔。
她禮貌的搖了搖頭:“我自己找個位置吧,謝謝你。”
說完,往正對著飲月樓的坐席那邊去了。
那導吏見狀,溫和說了句“您太客氣了”,行個禮,默不作聲的退到了一邊。
喬翎提著那隻花布包袱在庭院裡看了幾看,終於艱難的尋到了一個角落裡的空位,一路說著“對不住,麻煩過一下”,歷盡千辛萬苦之後,把屁股擱在了座椅上。
左右的人看著這個全然陌生的面孔,思忖著四品及以上的人家裡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了這麼個小娘子,一時之間,竟也沒有人貿然同她搭話。
喬翎還是頭一次到這種場合來,並不覺得侷促,只是感覺新鮮。
時間在她東張西望中過得很快。
終於,伴隨著一聲鐘響,院中人精神齊齊為之一振。
大幕緩緩拉開,有人來到了臺前。
好戲要開場了。
不知打哪兒傳來一聲鐘響,喬翎下意識去搜尋聲音的源頭,就在這當口,卻聽周遭嘈雜聲低了,小了,最終歸於寧寂。
坐在她前排的中年人掏出摺扇“刷”的一聲開啟,胡亂扇了兩下的功夫,終於有人來到了臺前。
那人穿著官服,看服制麼,該是個從七品的官。
他嘴唇張合著,的確是說了些什麼,然而大抵是因為天氣過於燥熱的緣故,再傳到坐在後邊的喬翎耳朵裡的時候,就只剩下一片蒼蠅振翅似的嗡嗡聲了。
喬翎其實也沒有在看他。
畢竟今日場中只賣一個人,諸多來賓也只是為這一件事而來,至於此人究竟要說些什麼,眾人其實早有預料,也並不十分在意。
而此時此刻,喬翎,乃至於場中大多數人,看的卻是那官員所在臺子的東邊——彼處立著幾個著青衣的僕從,合力撐起來一柄傘。
傘下邊坐著個留著兩撇八字鬍、面有驕矜之色的中年人,在臺上官員出現之後,他才帶著那幾個著青衣的僕從和那把大傘姍姍來遲。
青衣的僕從們端了兩個冰甕擱在他腳邊,繼而用團扇徐徐將那絲絲縷縷的寒氣送到他面前,而那中年人則迆迆然的將屁股放在了自家侍從帶來的座椅上,以一種盛氣凌人的姿態,安享著一樓獨一份的舒適。
喬翎就聽見坐在自己左邊的婦人很氣不過的與同伴低語:“太常寺何時沒落到了如此境地,區區一個東閣祭酒,居然都敢騎在他們脖子上耀武揚威了?”
喬翎一邊把頭往左邊伸,一邊滿頭問號的想:啊?
“東閣祭酒”是個什麼官兒啊???
又聽見坐在自己右邊的男子冷哼一聲:“杜崇古這是要投三皇子了麼?如此抬舉他的家奴,卻不把我們這許多人放在眼裡!”
喬翎於是又趕忙把頭往右邊伸,同時滿頭問號的想:這位“杜崇古”又是哪一位啊???
在場眾人顯然都頗有些憤憤不平。
為他們須得在這兒枯等了大半日,而那位東閣祭酒卻可以在大戲開場之後從容趕來,既有僕從侍奉,還可獨佔一個絕佳位置而滿腹怨囿。
這要是三皇子親自前來也就罷了,區區一個王府屬官,怎麼敢如此狂妄!
然而不平歸不平,憤憤歸憤憤,終究還是沒有人站出來質問此人是否與太常寺勾勾搭搭。
那位東閣祭酒似乎也察覺到了眾人對他的不滿,不以為意,嘴角含著一絲冷笑掃視全場,神色輕蔑。
喬翎原本還很茫然。
既不知道“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