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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玩兒。
白日裡同潘氏商量一回,那走了魂了孩兒俱都發熱生病,這才請了人回來叫魂,可蓉姐兒好好的,只不過作一場夢,許是白日有所思,夜裡才有所夢。
到這天夜裡還是這般,潘氏便把大白抱到蓉姐兒屋子裡,原來兩隻貓兒夜裡太鬧,這才挪了出去,這回把它抱進來,看它夜裡叫不叫,可夜裡大白非但不叫,連小白都安穩得很,乖乖睡著,再問蓉姐兒,還是跟太公一塊兒玩。
一直到第三日起來,蓉姐兒用著早飯,手上拿一個花捲,撿那蔥花肥厚的嚼吃著,自家面前的那一小碗的粥也喝得乾乾淨淨,抬了臉讓玉娘給抹了嘴兒,忽的說道:“太公走了。”
小娃兒一句無心之語,倒把潘氏驚了一身汗出來,潘老爹最喜歡的便是蓉姐兒這個重外孫女,每每去瞧他,都抱在手裡不放,趕緊到陳阿婆那裡討主意。
陳阿婆拍拍腿兒:“既是走了,多燒些紙線上兩柱香也就罷了,想是放心不下孩子,這才留連不去,如今想是安了心,便去了。”
潘氏還是放心不下,使了錢到慶元寺供了個長生牌位,上邊刻了沈老爹的名字,貼了黃籤兒,幾百個牌位前供上些淨果香花,付幾個錢叫僧人時常念念地藏經。
蓉姐兒頭上的白花七七四十九日之後才除了,再問她太公來不來,她便只是搖頭,潘氏嘆了一口氣,摸了她的腦袋:“太公疼你呢,你可要忘著他。”
蓉姐兒“嘻”的一笑,伸出四根手指頭來,潘氏抱了她玩鬧,外頭黃巾小帽的驛站小夥計進來遞了信,已是支過錢的,拆了一瞧,是蓉姐兒爹孃送來的信,說是到年前便要回來,還是走水路。
信末還寫了,說是已在江州置下了院子,到時便舉家都遷到江州去了。
☆、第65章 萌蓉姐成富戶女小管事立宅成威
蓉姐兒自知道爹孃要回家,日日點了手指頭算,潘氏告訴她等穿上夾襖了,爹孃的船就到了,蓉姐兒記住了,摸摸身上的衣裳,纏了玉娘非要把冬日裡的厚衣翻出來。
她這一年長不少個頭,去歲的小衣襖裙俱都短了半寸,她這一提起來,潘氏倒想起來要給她做新
衣。這一年王四郎寄了不少錢回來,還有秀娘自家藏了些私房,因惦記了女兒,夾在信裡全給潘氏寄了來。
小人兒哪裡花用得這許多,潘氏一小半兒用在蓉姐兒身上,另一半貼補了自家,雖不曾虧待了蓉姐兒,也沒在她身上花用這許多銀錢,明面兒上既是給她的,待女兒女婿家來自然要看見她身身都是新衣。
趕緊秤出銀子叫了裁縫來,拿花緞子給她做衣裳,做了一身湖藍的,又做一身大紅團花的,鞋子便叫玉娘做,把冬日穿的衣裳擺了一整個箱籠。
孫蘭娘一聽說秀娘要家來了,趕緊把帳理起來,收到的那些碎銀子俱都到銀號裡頭換成成錠的,擺在匣中,牢牢鎖在櫃裡。
扯了布給兩個小的做新衣,一樣要給裁縫針指錢便闔傢俱裁了新衣裳,便是玉娘也得了一件,她手裡也有銀子,又是個聰明的,因著學織綢,把自家學的那些蜀繡花樣也都融在綢繡紋樣裡,織出來的綵緞子又與別個不同,既是時新貨,自然賣得出高價。
她把王大郎賠來的十兩銀子俱都買了好蠶絲,織出兩匹來,賣了這些倒翻出一番來,十兩變做十八兩,又去換絲織綢,朝去暮來,竟也小有身價,再這麼幹上兩年,倒好賠出身份銀來,當個自由人了。
秀娘跟王四郎是想趕在冬至之前回來,到江州賃下來的院子中暖房,也算過的頭一個節,濼水此地的民情便是如此,冬至還在孃家過,便要吃人說嘴,冬至節吃了孃家飯,夫家便十隻飯蘿九隻空,窮上一年不到頭。
算盤緊趕慢趕的帶了下人往江州城來,王四郎還在後頭跟人盤帳,算盤趕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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