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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被他吻得一臉通紅,躲開了去:“被你這樣天天煩著,人家也睡不著呢。嗯,我們去了,帶不帶長笑去呢?”
楚北捷倒呆了一下:“你也跟著去?”
“難道我不去?”
楚北捷道:“這麼危險,你不要過去。”眉頭擰了起來,英氣勃勃的臉少不了多了幾分陰沉。
娉婷一點也不怕他這臉色,反而將頭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問:“王爺不願意讓娉婷留在身邊嗎?”
這一句問得婉轉纏綿,楚北捷被人灌迷湯的次數不知多少,偏偏對娉婷一人灌的迷湯毫無抵抗力,將眉皺成一團,聲音沒有剛才的大了:“當然不是。”
“王爺把娉婷留在這裡,不怕回來的時候,妻兒都不見了嗎?天下這麼大,娉婷好想帶著長笑,四處遊覽一番呢。”
楚北捷一把抓了她,往她腋下亂撓:“豈有此理,你又威脅本王。竟然養成習慣了。”
娉婷噗哧一聲笑起來,在楚北捷的大掌下扭著要逃:“不敢,不敢了,王爺要娉婷留下,娉婷遵命就是。”
楚北捷沒有想到她那麼好說話,停了手,把她拉到面前,仔細為她整理了額前的亂髮:“快出發了,我要去看看長笑。”
“他一定在和則慶玩呢。”
兩人去見了長笑,果然在陽鳳身邊,正與則慶玩得像兩個小泥人似的,見了楚北捷,都纏上來想扯楚北捷腰間的神威寶劍。楚北捷想著要離開兒子,抱著長笑又親又捏,許久才戀戀不捨地把扭著要去玩的兒子放下。長笑哪裡知道父親的心事,一下地就咯咯笑著和則慶跑遠了。
過了一個時辰,漠然已經準備就緒,過來稟報:“人馬已經挑選好了,就等王爺將令。”
楚北捷點了點頭,斟酌了一會,對漠然道:“你另外給娉婷選一匹乖巧年輕的好馬。”
漠然應了,立即就去辦了。
娉婷等漠然走了,才笑著瞥楚北捷一眼;“不是已經屈人之兵了嗎?欺負得我答應了不去,怎麼又要給我選馬?原來你真怕我帶著長笑浪跡四方去。”
楚北捷氣得咬牙,抓住她的手就把她往懷裡扯:“你哪兒也休想去,本王親自當獄卒好了。”
他這兩年裡被娉婷捉弄得慘了,想來想去,帶著娉婷在身邊,雖然危險,但出了什麼事,至少能護得她回來。
要是再來一次當年松森山脈連挑雲常四關似的瘋找,那才叫折磨人呢。
“長笑怎麼辦?”
楚北捷苦苦堅持自己被為父之心折騰得快失去的理智,半天才咬牙道:“暫時交給陽鳳吧,大營裡安全點。我看緊了娘,就不怕掉了兒子。”
長笑交給陽鳳,娉婷雖然不捨得,但也是放心的,點頭答應了,伸個懶腰,伏在楚北捷懷裡,沒有動彈。
楚北捷本來被她氣得無可奈何,低頭一看,溫玉在懷,柔美誘人,倒覺得帶著娉婷是件好事,低頭撩撥她的烏髮,正想把釵子拔下來,好好溫存一番,外面腳步聲忽然接近,只能硬生生逼自己停了手。
有人掀開簾子進來,又是漠然。對楚北捷稟報:“白姑娘的馬匹已經挑好了。”
娉婷早在漠然進來前就睜開眼睛,掙出楚北捷懷抱,走到一邊去整理行裝。
“為免雲常兵發現異常,最好夜行。傳令下去,今晚早點做飯,飯後出發。”
暮色蒼茫中,一支不起眼的隊伍在林中啟程。
穿山越嶺,直奔且柔。
雲常那個不起眼的小城,靜靜屹立在他方,絲毫也不知道改變天下的契機,即將由它而始。
當楚北捷攜帶著心愛的妻子出征的馬蹄第一聲響起時,一切已經註定——在偉大輝煌的亭朝開卷篇中,且柔這個名字,將被人們永遠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