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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做兩個月就被常去洗腳城的佟老闆看中,她就辭了工作,住在佟老闆給她租的房子裡。佟老闆每月給她三千元零花錢,平時還常送她衣物首飾。”
聽到這裡,胡海波嘆了口氣說:“其實也怨不得她的,稍好一點的廠都不要乙肝攜帶者的,不能進好廠,回家又賺不到什麼錢,走上這條路是必然的。”
一直在喝悶酒的李清老公顯然喝得有些多了,他一反剛才的靦腆,情緒激昂地說:“為什麼中國會變成這個樣子?農村的漂亮女孩都來城市給男人按磨、洗腳、推拿?農村的男人給城市人修路、挖地、背磚頭,還要什麼狗屁的暫住證!老天啊,為什麼這麼不公平啊!有人生下來就要忍受貧窮,有人生下來就是既得利益者!”他邊說邊捶著桌子,最後竟趴在桌上放聲大哭起來。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李清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滿地說:“喬健,大過年的,你有完沒完,當著這麼多弟弟妹妹的面,也不怕丟人!”
沒想到聽了這話,喬健不但沒有絲毫的收斂,反而對李清怒目而視,用食指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哭:“你她媽的在我面前裝什麼裝?結婚五年了你連只雞蛋都沒給我生下,你還有臉說我!”
李清氣得渾身哆嗦,回罵道:“沒下蛋是我的事嗎?那是因為你自己沒種!早就叫你不做該死的電鍍了,可你說除了電鍍廠你找不到工作!是誰他媽說的,自己廠裡好多男工生不出孩子,其中包括管生產的副總!”
喬健立刻暴跳如雷,“騰”地站起來,隨手拿起盛湯的碗就象李清砸去,李清急忙一閃,那隻湯碗“砰”地一聲砸在對面的牆上,摔了個稀巴爛,碗裡的湯湯水水濺得到處都是。李清立刻蹲在地上,嗚嗚咽咽地哭。
李梅看到姐姐哭了,連姐夫也不喊了,大聲責備道:“喬健,你在廣東這幾年什麼都沒混到,在外面象狗熊回家就打老婆,你他媽的還是人嗎?”
喬健反手就扇了李梅一個耳光,胡海波立刻撲上去當胸給他一拳,罵道:“你他媽想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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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健沒提防,立刻摔了個仰八叉,連帶桌子也差點翻了。喬健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張牙舞爪地向胡海波撲來。胡海成立刻和弟弟站在一起,冷冷地說:“是你打人在先,你要是再敢耍酒瘋,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和米娜也憤怒地望著他,他眼珠一轉,很快恢復了剛才的靦腆斯文,“嘿嘿”一笑道:“我喝多了,喝多了,吃飯,吃飯。”
我和米娜趕緊將戰場收拾一翻,可再坐在桌子邊,人人都沒有了食慾。只好胡吃了幾口飯草草收場。雖然家裡亂成一團,但李梅還是和胡海波將我送到了廠門口,年底正是東莞最亂的時候,他們不放心我一個女孩子走夜路,讓我非常感動。李梅讓我三天都到她那邊做飯時,想到剛才吵成一團,他們心情肯定也不好,便沒有答應她。
雖然其餘的三天我在廠裡買了飯票,因為在飯堂吃的人很少,大多數是去親戚朋友或老鄉處租房子做飯吃了。所以廚房的人也很怠慢,飯都凍成了疙瘩,菜裡也結著一塊塊的油塊。每次吃飯時,我們都把飯和菜放在一起,然後衝熱水進去,衝一次倒掉一次,直至飯菜有些熱氣了再吃。
宿舍裡除了我,還有兩個人跟我一樣是在飯堂吃飯的。一個是車位組的張珊,一個是包裝組的柳翠花,大家都叫她柳姐。平常我們的關係也是淡淡的,這兩天就我們三個人長期在宿舍,反而親熱了起來。因為除夕和初一早晨打電話的特別多,直到下午磁卡電話前的人才少了些,我才和張珊結伴去打電話。
前段時間,阿姨家的“小霸王”因一件小事把我弟暴打一頓後,媽媽便和弟弟般回我們家,暫時住在灶房裡。我的電話是打到村裡一個“包工頭“家的,全村只有他一家裝了電話,電話號碼是年前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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