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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上的洞
主任沮喪地伸手捂住臉,轉過頭撞撞跌跌跑開,直奔衛生間而去,其背影看上去頗為淒涼無奈,就像被惡棍同學剛剛揍了一頓的初中生。
大廳內一切依舊,孫總仍在人群當中跑來跑去,像是一頭髮了瘋的猴子。
臺上唱歌的人是財務總監,唱的是一首《李香蘭》,其聲音尖厲而悽慘,像是在嚎叫或者忍受酷刑同時唱歌一樣。
武天對小妮說:&ldo;也許我們應該裝作很害怕的樣子亂跑幾步,蹦蹦跳跳,尖叫幾聲,這樣做並不困難也不複雜,卻能夠讓辦公室主任感到滿意。&rdo;
小妮:&ldo;為什麼要讓它滿意?那樣我倆多沒面子。&rdo;
武天看了看四周,小聲問:&ldo;感覺氣氛很詭異啊,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能猜到嗎?&rdo;
小妮:&ldo;我在想,咱們也許該退席了,回家睡覺去,不必管他們在玩什麼花樣,有退伍特種兵在,孫總不缺乏保鏢。&rdo;
武天:&ldo;等我叫上牛朗和樂平,大家一起走。&rdo;
在大廳的一處燈光昏暗的角落裡,武天看到了樂平,以及非常糟糕的一幕。
一名臉上的妝弄得亂七八糟的小姐抱著樂平的脖子,正張開大嘴,露出尖銳的獠牙,啃咬和吸吮樂平腦袋左側,許多血流到衣服上和地上,空氣中隱隱可以嗅到血腥味,混雜了煙火味,以及一些糞便的臭氣。
樂平臉上是一種詭異的笑容,有些痴呆,看上去傻乎乎的,嘴微張,舌頭咬在上下牙之間,絲毫沒有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好像腦袋挨咬出洞的是別人,與他完全無關。
武天情急之下,不顧一切衝上前去,伸手揪住樂平懷中小姐的頭髮使勁一拖。
結果抓了個空,小姐腦袋上的假髮很容易就被扯下來,武天用力過猛卻落空,差點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小妮摸出水槍,照著小姐的臉上噴了一些不明成分的液體。
小姐鬆開了樂平的脖子,舉手捂臉,顯得很痛苦,從樂平的腿上摔下來,在地板上弓起身體,顫抖個不停。
樂平抬起頭來看著武天,目光顯得一片茫然,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旁邊的牛朗與另一位小姐抱在一起,兩張嘴湊在一起,正在濕乎乎地熱吻,四條胳膊動個不停,在彼此身上摸索,對於旁邊發生的事完全無視,其傾情投入的程度,只能用著魔來解釋。
幹嘛打她?
武天撲上前去,把牛朗懷裡的小姐拖開並推倒在地,狠狠踢了幾腳。
鞋尖與小姐的腰腹部接觸到,感覺一種怪異的冰涼和僵硬,完全不像是是踢打在正常活人身上,而是更像是踢到了屍體。
牛朗抬起頭來,表情顯得很委屈,像是被搶走了玩具的小孩子,隨時都有可能哇哇大哭。
&ldo;快醒醒,你怎麼了?&rdo;武天焦急地喊。
牛朗慢吞吞地說:&ldo;幹嘛打她?&rdo;說話的同時,一些紅色的液體從嘴裡溢位,流淌到下巴上,一部分滴到衣服上,一些則流到脖子上。
武天急忙伸手弄開牛朗的嘴,檢視裡面的情況,發覺血從舌頭上流出來,舌頭上缺了一塊,大約損失了五分之一,傷口的情況非常不妙,如果得不到及時救治,很可能會因此喪命。
旁邊的地板上,被小妮用水槍噴到的那位小姐仍在繼續抽動身體,嘴裡發出嗯嗯呼呼的聲音,顯得非常痛苦。
樂平腦袋上的洞有桌球大小,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面的腦髓損失掉了一部分,目測估計至少沒了一百克,形成一個空蕩蕩的洞穴。
按照已知的常識,發生這樣的事之後,人應當已經死掉了,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