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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ldo;我操，這算什麼狗屁觀點，還有天理麼。&rdo;

百曉生搖搖頭：&ldo;我要走了，爭取早些把豬肉賣光。&rdo;

小劉：&ldo;憑你這副模樣，往豬肉櫃檯後面一站，想買肉的人都會被嚇得跑掉。&rdo;

此言不虛，百曉生眼下的形象確實很嚇人，臉上有許多傷痕和青腫，目光渙散而元神並且呆滯，身上的工作服髒兮兮的，有幾片紅色，不知是豬血還是他的血，如果兩眼一閉，往地上一躺，誰都會認為這是一具屍體，並且是不怎麼新鮮的那種。

百曉生擺擺手，慢慢走出門去，有氣無力地說：&ldo;武天，你的錢最遲後天一定歸還，外加一元利息。&rdo;

武天：&ldo;不好意思，我也挺困難，希望你能夠按時還錢，別忘記了。&rdo;

兩位倉庫同事朝武天咧開嘴，擺出自以為最動人的可愛笑臉，異口同聲地說：&ldo;組長，能不能借我們一點錢。&rdo;

武天：&ldo;沒了，已經超預算，再借的話我就沒錢吃早點啦。&rdo;

只能這樣，因為這個超市內人員來去非常頻繁，借錢不歸還已經可以算是一種流行風氣，至少一半的人會這麼幹，導致剩下的另一半員工也儘可能避免與人發生借貸關係。

小劉把臉湊近，大聲說：&ldo;為什麼你把錢借給百曉生那種雜碎，卻不借給我，難道你不信任我嗎?好好看看這張誠實的面孔，我是那種賴帳不還的人嗎?&rdo;

&ldo;確實沒辦法，請原諒。&rdo;武天說這話的同時，也裡也在犯嘀咕，怎麼開口向人借錢的如此理直氣壯，而自己卻像是做錯了事的囚犯一樣低著頭，感覺很沒道理。

慈祥的笑容

百曉生搖搖晃晃離開，走路的姿態非常彆扭，就像骨頭錯位了一樣，最終消失在食用油櫃檯旁邊。

武天滿腔困惑不解，看著外面愣住。

稍後，小妮過來，也不避諱其它人的目光，與他親熱地交談，聊了一會兒之後低聲說：&ldo;百曉生活回來了，我看到他像具屍體似的，慢慢悠悠在超市裡走動。&rdo;

武天：&ldo;他剛剛離開這裡。&rdo;

小妮：&ldo;沒發生什麼事吧?&rdo;然後仔細觀察武天，生怕哪裡被咬傷或者抓傷了。

&ldo;百曉生跟我借二十元錢，數目不大，就借給他了。&rdo;

&ldo;舍財免災，無所謂啦。&rdo;小妮說。

旁邊兩位倉管員在擠眉弄眼，希望引起注意。

武天不希望兩人的交談被他們聽到，於是拉著小妮走到外面，湊近她的耳朵邊叮囑：&ldo;如果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打電話給我，或者大聲喊叫，我會立即趕過來。&rdo;

小妮點頭：&ldo;你也小心些。&rdo;

武天站在火腿櫃檯旁邊，目送她走回到收銀處的工作崗位。

直到十九點都一切正常，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事。

天黑之後，胖經理開始例行的巡視，在外面轉悠了一會兒之後，慢慢走到武天所在的倉庫裡。

&ldo;李經理好。&rdo;武天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維持平靜。

直到現在，他仍然希望昨夜的恐怖怪事與這死胖子無關，他實在不希望與這樣一個恐怖的怪東西結仇，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找到任何有效的辦法對付死胖子，而雙方的實力差距之大令人絕望，僅就表面情況看，他沒錢沒勢，沒有靠山沒有背景，就是一個在城裡混個溫飽的年青男子，像他這樣的人滿城都是，多得不像話，而胖經理是優秀的白領，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