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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時,薛彥肯定早就得寸進尺地佔口頭便宜了,但是現在他聽到這個稱呼,只覺得渾身寒毛直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提也罷。
夏姣姣伸出手腕給他診脈,另一隻手卻在茶盞裡撥動著浮葉,指尖都被茶水濡濕了。
忽而她抬起手在他的臉頰上一抹,薛彥今日抹了薄粉,被她的指尖抹過,茶香四溢。他卻色變,夏姣姣伸手指著他的臉開始狂笑。
作者有話要說:
☆、第27章
薛彥的臉上有三道抓痕,已經結痂了,顯然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破了。
「薛四爺,我沒想到你平時玩兒得這麼狠啊?哪位姑娘啊,如此不解風情,差點把你這張俊臉都給弄花了。」夏姣姣笑得直不起腰來。
薛彥來過許多次,從沒見過他抹脂粉。時下望京的確有些公子哥兒喜歡塗脂抹粉,滿袖生香,比個小姑娘還喜歡調香抹粉,但是薛彥是大夫,他天生對氣息比較敏感,不會允許脂粉氣阻隔了他的判斷。
說起來也多虧了薛彥沒事兒喜歡湊她那麼近,讓她連他臉上的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自然明白他這次不尋常的抹了粉,必定不是習慣變了,而是要遮掩什麼。
薛彥面露尷尬,他沒想到夏姣姣這麼敏感。不過仔細一想,又覺得這小丫頭向來邪門兒,能夠察覺到他的偽裝,也純屬正常,是自己大意了。
「不是我找哪位姑娘,是為了拉架。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揮了揮手,顯然不願意多解釋。
心裡直道晦氣,那幾封信說起來,連個署名都不清不楚的,看起來就不像真的。而且那些姑娘的口吻大多是哀怨的,哭訴那位爺拋棄了她,卻連自己住在哪裡都不提,家裡有什麼人更是不寫,甚至自己姓甚名誰也不說,一律自稱為「妾」,像是說好了似的,連查都沒處查去。
薛國公府的四位爺,人人自危。一個賴一個,甚至他二哥和三哥迫於嫂子們的壓力,兩人合夥出了個餿主意,讓薛彥承認這筆糊塗帳是他做的,理由就是他沒成親無需面對妻子的壓力,而大哥他們不敢搞,所以就只剩下他這個幼弟來挺身而出了。
起初他死活不答應,笑話,他還是童子身,身邊的美婢一抓一大把,能摸能看不能吃。呵呵,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都已經這麼慘了,憑什麼要背這個鍋。
後來當兄嫂打起來的時候,他必須得去拉架,不認也得認。
認下之後那兩口子倒是不打了,改成同一戰線教訓他始亂終棄,腳踏數不清的船,遲早要遭報應,他心裡苦啊!
夏姣姣看著他頭都不抬的心虛樣兒,眼珠子轉了轉,怎麼都忍不住,繼續狂笑。
「活該!」她邊笑邊送了倆字給他。
她那些信可算排上用場了。
為了懲治薛彥這個小白臉,她可謂是想破了腦袋,讓林嬤嬤把薛國公府壓箱底的秘密都往外挖。她信中的原話是,找到薛家的祖墳,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挖出秘密來。
蒼天不負有心人,她總算沒有白忙活一場,根據薛國公夫人的性子,立刻寫了這封信,雖然信封上是讓爺們兒收,但是那信鴿卻按照她的指示全部飛到了薛國公夫人那裡。
不過她原本以為以薛彥這種紈絝的性子,見到漂亮姑娘就要語言挑逗的人,必定前科累累。對她這個半隻腳踏進棺材裡的人,嘴上功夫都不少,還動不動就湊近她,所以這信箋寄過去,即使沒指名道姓,大家第一個懷疑的人也必定是薛彥。
可惜薛彥他要保持童子身,這點在薛國公府的幾個主子心裡,並不算秘密,只是一些下人不知曉,所以夏姣姣沒有探聽到這個秘密。才有了薛國公府的大亂,但是最後也算是打成目標了,至少薛彥的臉被抓破了。
薛彥陰沉著一張臉,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