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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番話說得好似很隨意,可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思。
沈訣說,他和寧寧之間有誤會,那誤會是什麼、寧寧知道真相以後會不會後悔,這些都不是他能夠預料到的事情。
他只知道,他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寧寧再重新回到那個人的懷抱。
他沒有十足十的把握,所以只能用最惡劣的辦法。
那就是,帶寧寧離開京城,離開沈訣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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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和過來接沈訣的時候,發現他正伏在桌子上,似乎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他向來報信的小二道了謝,走到沈訣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輕喚了他兩聲。
然而沈訣卻並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將頭又換了個方向,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同和無奈,只好將沈訣拉起來,打算半拖半扛地帶他出去。
好在他來的時候直接將馬車停到了順清樓對面,因此走出去也不需要耗費太大的功夫。
將沈訣安頓好之後,同和便退了出去,架馬朝沈府的方向走。
沈訣靠在車壁上,隨著馬車輕微的顛簸,悠悠轉醒了過來。
他揉著太陽穴,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昏沉沉的,胃也開始難受起來。
方才他本打算直接離開,可是突然又想起了溫瓊瑜說的那一句話。
他說,上次寧寧過來,也是在這間雅間。
他坐在寧寧曾經坐過的位置,突然就有些捨不得離開。
溫瓊瑜的話,不免讓他想到了那天。
那天的她和以往大不相同,他本以為是醉酒的緣故,可是現在想來,或許那才是她的本性。
只可惜,他現在才發覺。
桌上的菜他一口都沒動,酒倒是全部都喝完了。
同和過來的時候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理會而已。
他在想,寧寧當時喝醉,會是什麼感覺。俗語雲,酒後吐真言,是不是就代表她醉了酒之後做的事,才是遵從本心的?
她當時既然吻了他,就說明她心裡是有他的,可為什麼還會如此絕情地提出和離,半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留給他?
還是說,她將他當成了別人……
思緒紛轉間,同和已經駕著馬車回到了沈府,他掀開簾子,朝沈訣伸出胳膊:「大人,到了。」
沈訣捏了捏眉心,長舒一口氣之後,扶著同和的胳膊借力跳下馬車。
因為醉酒的緣故,他的腳步有些虛浮,同和見狀,不由得緊張地跟在他身邊,時刻做好攙扶的準備。
兩人才踏進府中,迎面便撞見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在月色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詭異,同和一個不留神,被嚇得驚撥出聲。
等到他看清了來人,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問道:「趙姑娘,你怎麼來了?」
來就來吧,還穿這麼一身艷麗的衣服,穿就穿吧,她還非要這樣突然冒出來,這不是故意嚇人呢嗎。
趙仙媛看到沈訣好像有些不舒服,本來是準備上前幫忙攙扶的,誰知卻反倒被同和的驚呼聲給嚇了一跳。她撫著心口,待到心跳平穩之後,才柔聲開口道:「我是來給大人賠罪的。」
自從沈訣走了之後,她的心裡就總是有些不安寧,於是便想親自過來一趟,把話問個清楚。
當然,這所謂的「賠罪」,也只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
沈訣和離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她想,也許沈訣是因為沒有了駙馬的身份,所以才鬱鬱寡歡,連帶著對她也沒有從前那般體貼。
不過這對她來說倒是一件好事,沒有了駙馬身份的約束,那不就意味著他可以納妾了嗎?
趙仙媛的眼神不住地瞟向沈訣,心跳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