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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管在什麼事情上,只要付出了,就總會有回報的。
她在練字這件事情上下了功夫,這字跡就有所長進,可是她在沈訣身上下功夫,卻什麼都得不到。
一想到沈訣,宋湘寧筆下的字就有所凌亂,她深吸一口氣,胡亂地用墨將自己寫壞了的那個字給塗掉。
一隻手突然覆到她的手背上,止住了她繼續亂畫的動作,帶著她在下一行的空白處落筆,將她方才寫毀了的字重新寫了出來。
宋湘寧轉了轉手腕,將自己的手掙脫了出來,把毛筆放到一邊,轉過頭去。
沈訣站在她身後,同她對視片刻,微微一笑,道:「公主的字大有進步,日後勤加練習,必定能夠比字帖上寫的還要好看。」
「是嗎?」宋湘寧扯了扯嘴角,笑意卻未達眼底。
她回過身,避開沈訣的視線,將自己才寫了一半的紙折了起來,語氣平淡地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溫香軟玉在懷,他怎麼捨得這個時候回來?
沈訣身子一頓,笑意僵在臉上,有些困惑地盯著宋湘寧的背影。
他怎麼覺得,自己好像在這句話裡聽到了嫌棄的味道?
他輕咳一聲,上前兩步站到宋湘寧身側,俯下身子去看她,問道:「公主是怪我,昨天晚上沒有回來嗎?」
沈訣溫潤的聲音近在耳邊,宋湘寧想躲也躲不了,她能感受得到他正在盯著自己看,心跳忍不住又加快起來,可是一想到他或許會對養在沈府的那個女子更加親密,她就又冷靜了下來。
她轉過身,與他直視,卻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些許委屈的情緒。
宋湘寧不解,他有何需要委屈的?該委屈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可是看著他的神色,她居然有些心軟。
宋湘寧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沒用了,明明決定了要和他一拍兩散,可是他稍微一示好,她就又忍不住想要為他找藉口。
她凝視著他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問道:「你昨晚是去舊宅了?今早錦心出門,似乎在那附近看到你了。」
說完這話,她便仰著頭,一臉期冀地望著他。
或許他們之間真的是有誤會呢?那個女子即便不是他的親戚,也有可能會是他朋友託付給他,讓他暫時照顧的。
只要他對她如實相告,她就……
然而下一瞬間,宋湘寧眼中的期盼就全部消散不見。
沈訣望著她的眼睛,面不改色地回答:「我昨晚在易鈞那裡。」
他撒謊了。
她已然暗示得這麼明顯,他卻還是不肯說實話嗎?
沈訣卻好似完全沒有注意到宋湘寧的不對勁,繼續解釋道:「易鈞生病了,我去探望他,昨天傍晚他病情突然加重,所以我才留在了易府。」
易鈞病了?
宋湘寧在心中冷笑一聲。
恐怕病的人不是易鈞,是那位他偷偷養在沈府裡的趙小姐吧。
難怪他總是一下了朝就出門,直到晚膳時分才回府,想來就是因為擔心他那位心上人的病情。
沈訣看著宋湘寧面上的神色,覺得她今日似乎有些奇怪。
她平日裡對他的任何事情都關心備至,只要是與他有關的,她都會格外上心,易鈞是他的朋友,她愛屋及烏,平日裡得到了什麼好東西,也都會讓他去給易鈞送一些。
若是在以往,她聽到易鈞生病的事情,必定會像連珠炮一般地發問,或許還會提出派太醫去給他診治。
他甚至都已經想好了推辭的話,可是宋湘寧卻什麼都沒說。
沈訣心中,隱隱冒出一絲不安。
他還未來得及弄清楚這絲不安到底來自於何處,就聽見宋湘寧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