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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然是南陳必勝無疑。”
“先生為何這樣的有信心?”蘇謐問道。
“如果是對上以前的王奢,我只怕還要有幾分的遲疑,可是對上現在的王奢,我卻是可以毫不猶豫地斷言,齊軍這一次必定是要有慘敗了。”
“此話何解?”蘇謐問道。
“二小姐有所不知,王奢此人的脾氣,從他以前歷次參加的征戰就可以看出,此人雖然也可以稱得上是多謀善斷,智勇雙全,但生性自傲,聽不進去別人的諫言。這樣的將領,如果勝,必定是大獲全勝,但如果敗,通常都是慘敗。”
“這一點從三年之前他連續兩次慘敗於皖城之下就可以看出,以前他在齊武帝軍中終究有人壓制在他的頭上,使得他的短處不會昭顯,可是如今他獨自統領大軍,這一點就足以致命了。經過那兩次的慘敗,偏偏他在齊國又是位高權重到極點了,眾人顧忌他的權勢,不敢有人給他當頭棒喝,我在齊京之中聽見的,對於他的議論盡皆是嘲諷譏笑,再不就是敢怒不敢言,這樣子,只會使得他心胸更加狹隘難容而已。所以此次我可以斷言,南陳必然大獲全勝啊。”
葛澄明一邊說著,心裡卻有幾分開始擔憂起來,這樣的勝利,也不知道對於誠親王來說是好是壞。雖然王奢的威脅解了,可是後面還有一個倪源,相信陳帝不會愚蠢到自毀長城吧。
“這樣說來,那麼南陳豈不是要趁機收復失地,開疆擴土了?”蘇謐問道。
“這一仗打贏是容易,可是想要收復失地,難啊,想要開疆擴土……”葛澄明搖了搖頭:“更難了。”
“怎麼?”蘇謐奇道。
“如今南陳的朝政之中主和一派當權,陳帝又是一個懦弱寡斷的性子,一心想著割地求和,沒有半分征戰天下的氣魄。”想到南陳朝廷裡面當前的局勢,葛澄明也一陣黯然。其實他用言語試探過陳潛,建議他篡權奪位,陳潛原本就是直系皇族,以皇弟的身份繼承皇位也是名正言順,可是陳潛人雖然足智多謀,眼光長遠,可是一直顧念著兄弟之情,不想對自己的兄長動手。
“那麼將來豈不是……”蘇謐急道。
“不錯,無論是拖得長久還是短暫,只怕將來必定是要齊國統一天下了。”葛澄明嘆息道。
“先生此言未免言之過早吧?”蘇謐說道:“齊武帝正如梁武帝。焉知齊國不是梁國那樣的曇花一現,生極而衰?”
蘇謐說的是梁國時候的舊事。
百年前梁國出了一位曠世明君,不到三十歲的時候就統一北方,並且隱有天下統一之勢,最盛時候,天下九州,梁國佔據其六,北敗胡遼,南抵長江,可謂是當世無雙。可是一代英雄的梁武帝偏偏壯年身死,導致國家上升的勢頭嘎然而知,之後歷代帝王都是碌碌無為,國力一落千丈,宏圖霸業灰飛煙滅,後來更是被後起的齊國所滅亡替代。
而有趣的是,齊國的上一代帝王生平如同梁武帝一樣,征戰殺伐,滅國無數,偏偏也是在不到五十歲的時候就逝世了,身後的廟號也是武帝,一個梁武帝,一個齊武帝,這樣過多的相似之處讓無數別有用心的人開始傳言,大齊的興盛也不過是三四代的光景。
葛澄明搖了搖頭,說道:“梁國當年的局勢與齊國大不相同,當年梁武帝故去的時候身在戰場,連繼位人選都沒有指定,致使諸皇子爭位,將領叛離,國力才一落千丈,如今齊國在位的帝王齊瀧雖然不是什麼千古明君,為人又有些狹隘偏激、專橫自斷。但平時看他處理國政尚且平穩,能夠針砭時事,對症下葯,才華野心都不欠缺,為君資質來說可謂中等偏上了。何況……”葛澄明頓了頓有說道:“如今齊國還出了一個倪源呢。”
他心裡不禁又想起前幾天見到的豫親王齊皓,也是難得的人材,葛澄明一陣心灰意懶,無論是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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