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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敲開謝繁星的房門,問談敘白:「要不要一起去逛樓下的超級市場,我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大餐了。」
兩個人沒在補課,看起來倒好像是謝繁星做錯了什麼題,被他訓話了。
謝繁星立刻推了一下談敘白:「姐你趕緊帶他去逛,我要修復一下我受傷的心。」
兩個人拿上菜籃子進電梯時,謝微雨好奇的問了一句:「他是不是又不聽話了,沒關係,下次你動手也是可以的。」
談敘白說道:「小事而已,倒也犯不上打。」
接下來兩個人的話題都是圍繞在謝繁星的學習上,他很少否定,說的最多的都是鼓勵,後來逛到超市門口,談敘白主動推了車,和她說:
「他說他在你們家是各項表現最差的那一個,長輩太優秀,小孩子壓力就會很大,你私底下多給他一點鼓勵和肯定,他缺的是自信。如果到了考場上做題的時候也那麼瞻前顧後,很容易丟了不應該丟的分數。」
長輩們沒拿謝繁星和其它的孩子比較過,但家裡幾個叔叔都是人才,在小輩堆裡,謝繁星又是個十九歲還在上高一的那個例外,他心裡有壓力,會覺得自己不如別人,實在太正常了。
謝微雨有點自責:「會不會我逼的也有點緊,我希望他的高考能全力以赴,不要留著什麼遺憾。」
談敘白大概能想像得到這姐弟倆這些年的相處模式,有個自小體弱多病還愛闖禍的弟弟,當姐姐的不管怎麼說都要堅強起來的。
相依為命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他看向她跟在身側自責的模樣,揉了一把她的頭髮:「不用自責,作為姐姐,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謝微雨聞言,愣了一下,轉過頭看向他,眼睛有些紅。
她想起一件陳年舊事,有一年家裡生意動盪,爸媽出差在外的時間比以往還要多,那晚上謝繁星發燒,阿姨又被謝老爺子叫去陪奶奶的床,她雖然打了救護車的電話,可謝繁星還是進了icu,她覺得是自己打電話打晚了,坐在門口自責,媽媽趕回來,先抱住沮喪又難過的她:
「弟弟會沒事的,作為姐姐,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她的母親是個溫柔又強大的人,她擔起長嫂的責任,算是半個把小叔拉扯大的人,抗過動盪的家族企業,還要教育他們兩個整天只知道在院子裡胡鬧的姐弟。
如果她還活著,她和謝繁星都會很幸福。
「怎麼?」意識到身側的人安靜下來,談敘白停下腳步,看著她,這才發現她的眼圈有些紅。
難道是誤會他在責怪她了。他有點無措,視線四下亂晃間,在貨架上看到一隻毛茸茸的兔子,他拿下來,塞到她的手上,逗小孩似的:「拿著,不許哭。」
那人卻在接過小兔子的一瞬間笑了:「談敘白,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剛剛只是想到我媽媽了。」
作為一個女孩子的優點,大概就是能這樣坦誠的告訴他,因為想到媽媽所以才會紅了眼圈。
而作為一個男孩子,獨自漂泊的十一年間,他從不敢這樣坦誠,說自己想媽媽。
談敘白往她的額頭上敲了一下:「行了,給你買只兔子還挑三揀四。」
那隻兔子手感很好,還能穿脫衣服,謝微雨拿著玩了一路,直到路過超市裡一處擁擠的生鮮區,她才想起自己帶來他逛超市的目的。
她停下來,路過一處擺滿螃蟹的區域,伸手摸了一下,然後哎喲的叫了一聲,談敘白轉過頭去,便只看到她把手指頭縮在衣服裡,嬌憨的笑了笑:「剛剛被螃蟹咬了一下。」
「不要命了。」談敘白折回來,往她摸著的手指上看了一眼,沒有傷痕,倒是因為搓的太用力,有點紅。他問,「哪隻螃蟹咬的?」
謝微雨胡亂指了一隻,下一秒就看到那人拎